“一箭穿心...”柴昭忆起沧州岳家父子的惨事,拉过岳蘅的手道,“我记得阿蘅说起过,她父兄是被纪冥暗箭射中...伤了崇诀的,难不成也是纪冥?”
“不是纪冥。”岳蘅肯定道,“纪冥使的是银弓,射伤二哥的,是一支弩/箭。”
“弩/箭?”柴昭微微顿住,“弯弩射程不如弓箭,军中是不会用这种暗器,看来...定是纪冥身旁的暗卫。”
端着热水进来的沈泣月听见又聊起那支弩/箭,手腕一抖差点惊掉了手里的水盆。
柴昭回头见是她,点头示意着道:“沈姑娘倒也是不辞辛劳,跟到了沧州,又跟来了雍城,竟是毫无怨言?”
“我...”沈泣月放下热水,水袖擦了擦额头笑道,“沧州已经祭拜过了家人,往后去哪里也是一样,少夫人有孕在身,有个女人家陪着也方便些吧,泣月虽是没什么用,可做些活总是会的,还望王爷不弃。”
“王爷?!你也知道京中发生的事?”柴昭紧接着问。
“...军中这两日都说的这个。”沈泣月目露崇敬之色镇定道,“少主,已经贵为祁王殿下了。”边说着,沈泣月已经拧干热帕递到殷崇诀手边。
“看来纪冥军中不缺暗黑之人。”柴昭没有应她,起身踱开几步严峻道,“往后大家要加倍小心。崇旭崇诀乃我柴昭左膀左臂,绝不可以有事。”
与殷家兄弟又说了阵话,柴昭回头看了看倚坐在轩窗边的岳蘅,殷崇诀赶忙道:“王爷与阿蘅久别重逢,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您一回来就直奔这里,崇诀...受宠若惊。”
柴昭按了按殷崇诀的肩,满意道:“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多谢王爷关心。”
柴昭不再久留,朝岳蘅伸出手沙声道:“祁王妃还不随本王离开?”
岳蘅扑哧一笑,也不去理会他垂在半空的手,自顾自推开屋门,“谁要跟在你后头。”
柴昭无奈的收回手腕,“你们瞧瞧,本王也唯有对她奈何不得了。”
寝屋里
岳蘅拾掇着柴昭的物件,嘴里喃喃道:“带走多少,带回来也是这些,看来少主王爷都是一样,没什么分别嘛。”
柴昭从背后环抱住岳蘅,贴紧她耳根低哑道:“都是做了王妃的人,还要亲自做这些事,阿蘅是不是暗地里埋怨着自己的夫君...”
岳蘅缠绕住柴昭的手指,含入温润的红唇里,吮吸着道:“阿蘅..不敢...”
柴昭一把抱起心爱的妻子,在宽敞的屋里悠悠轻晃着道:“还有我家阿蘅不敢做的事么?”
岳蘅搂住丈夫的脖子,忽的吻上他干燥的唇,就算只是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还是把柴昭惊得愣在原地,止住了迈开的步子。
岳蘅大眼看着丈夫,柴昭贴着她的额头道:“阿蘅,你...再来一次。”
“额...?”岳蘅不解道,“什么?”
柴昭轻触着自己的唇道:“这里...就像刚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