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多的指指点点,王储秀不禁傻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不禁有些慌,竟往莺儿身后闪了闪。
莺儿自幼在王家长大,也没见过啊,但作为丫环她也只能在前面硬顶着。
“我们,我们小姐才不与她抢人呢,她算是什么东西!”莺儿勉强应了一句,便扭过头来小声问王储秀,“小姐,我们回去吧。”
王储秀也想回去,可还没等她开口,便有人讥笑道:“不是抢人你拦着别人骂?”
虽然水性杨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把自己标榜得清白无瑕,也挺讨人厌的不是。
王储秀顿时红了脸,跺着脚道:“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而刘一鸣此刻的心情却颇有些复杂。
绿帽子什么的刘一鸣自然是戴不上的,毕竟寒露从来没有应他什么,只是王储秀的话却给了刘一鸣另外一种信息,便是寒露的身边定是有了男人。
这个发现让刘一鸣莫名觉得心烦意乱,却又不能问寒露,只能盯着王储秀来了一句:“长舌妇!”
再难听的话刘一鸣也说不出来,但即使如此,也叫王储秀觉得备受羞辱。
见寒露一直没开口,王储秀指着她道:“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你自己水性杨花还连累别人。”
若说之前寒露还带着看闹剧的心态,但这“贱人”两个字,却让她怒了。
“真是可笑,堂堂礼部侍郎家的小姐竟然大街之上当众口出秽言,不知道那王大人是怎样教养儿女的。我与刘大人不过是同乡偶遇,因而说了几句话,但在你嘴里,竟成了奸夫淫妇。”寒露说到这里一声冷笑,“自己是屎,所以看别人也是屎。”
寒露的前几句话还好,可最后一句却突然如此粗俗,叫王储秀有些猝不及防。
过了片刻,王储秀才回过神来,涨红了脸道:“你这个女人真真是……真真是不要脸。”“到底谁不要脸啊?你礼部侍郎家的小姐都满嘴喷粪,怎么别人就不能讲个理了?”怀扬叉着腰嘲讽道。
“谁,谁满嘴喷,喷……”
喷什么王储秀实在是说不出口。
什么屎啊尿的,在这些贵女面前,是天底下最污秽的了,怎么可能从她们的嘴里说出来。
“你倒是说啊?切,知道理亏就赶紧走人。”怀扬轻蔑地说。
王储秀见寒露身边的一个丫环都对自己大呼小叫的,正要开口,却被莺儿拉了一下。
王储秀回头恼怒地看着莺儿,却见莺儿叉着腰道:“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家小姐说话?”
听了这句,王储秀才回过神来。
是啊,自己堂堂的礼部侍郎家的小姐,和一个妇人在大街上斗嘴本就够丢脸的,若还与她的丫环应答,怕是人丢了整个京都贵女的脸。
只是这会儿,也由不得王储秀耿顾及自己和京都贵女的脸面了。
围观的百姓知道她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后,便兴奋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