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除了顾叶曾稍微镇定一些,毕竟他见过葛东旭一些手段,方坤全和郑朋兴全都连退数步,看着空中凭空出现的火刀,目透惊恐之色。
他们也算是有见识的人物,也接触过奇门中人,见过一些奇门手段,但像陈家腾这样,随手一催动法符,便凭空凝聚出火刀,他们还是从未见过。
“哼!”陈家腾冷哼一声,火刀划过空中,劈在了他身前两米开外的梨木茶几。
“嘭!”一声响。
梨木茶几在火刀刀锋之下,一分为二,被切开的地方,一片焦黑,如同被火焰烧过一样。
饶是方坤全和郑朋兴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见过血的大佬,见状也是“噔噔噔”,无法控制地再次接连后退好几步,一股寒气只从脚底板往上冲。
“哼,时代是不同了,不过我陈家腾还是老思想,我还是要顾念昔日帮中情谊,所以郑朋兴你才有机会看到这一刀!”陈家腾手掌一翻,收起了他的法符,目光冷厉如刀地扫过方坤全,然后落在了郑朋兴身上。
郑朋兴自然不是笨人,无非他也是有财有势,有江湖地位的人物,这才有几分傲气,不愿意落了郑家的面子。
只是如今陈家腾手段一出,再加一回想陈家腾和顾叶曾的态度,郑朋兴猛然惊醒过来,这葛爷就算没有杨爷这层关系,都远远不是他郑家能得罪的,更别说他的孙儿辈了。
郑朋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顾叶曾和陈家腾抱抱拳道:“有些老糊涂了,一时没能领会顾生和陈哥的好意。”
顾叶曾和陈家腾都沉着脸没回答。
“不知道得罪葛爷的是哪几个兔崽子,还有顾生,陈哥,你们说要怎么处罚他们合适?”郑朋兴讨了个没趣,苦笑着继续道。
“你大儿子郑景州,还有他的儿子和女儿。三人不得再插手你们郑家生意,郑景州的一儿一女打折一条腿,两个时辰后可以请医生帮忙接上。”顾叶曾沉声回道。
“不能插手郑家生意?”郑朋兴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苦闷。
至于什么打折一条腿,郑朋兴反倒没那么在意,反正现在医学水平高,只要不是直接断肢,也就吃些苦头,算不得什么。
但华人重家庭,重亲情,很多父母拼搏一辈子,都是为了儿女后代。甚至自己都舍不得吃用,就是为了省下来给子女。不像西方人,子女一成年,基本上就让他们自己去拼搏,他们自己则只管赚钱自己花,顶多也就死后遗产留给他们一些。
郑朋兴身为华人自然也不例外。这诺大的家业,本就是为儿女后代打拼的,如今长子还有长子的子女却不能再享受和插手这诺大的家业,只能自己去打拼,这让郑朋兴如何不苦闷?
“哼,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子女儿孙,让他们吃苦头,自力更生,实际上并不是坏事!否则,你们郑家总有一天会毁在他们手中。”顾叶曾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