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传闻,益州有天子之气。”
董卓疑惑:“天子之气,哼,这种愚民之间的愚论,文优也信么。”
李儒:“呵呵,岳父误会,儒表达的重点不是流言本意,而是流言所带來的机遇。”
董卓不耐,粗声道:“文优就别卖关子了,详细说來听听。”
闻言,李儒当下也不敢再吊董卓胃口,沉声道:“益州有天子之气,虽然此乃民间愚论,但相国麾下这群普通士卒却未必不当一回事,况且,益州地广物博,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可谓一个天然粮仓,又乃大汉十三州中最大的三洲之一,最为关键的是,益州易守难攻,临近雍州,荆州二地,如今相国坐拥雍州,若是能得益州,加上雍州等地,岳父不仅可从益州东下荆州,亦可从长安北上中原,君临天下,益州,可谓岳父之福地也。”
顿了顿,李儒接着道:“而汉中,乃益州之门户,若能取得,便可随时挥兵益州,而此次苏固突然偷袭岳父,正好给了岳父一个进兵汉中的正当理由,可谓是天赐良机啊。”
听闻李儒所展现的蓝图宏伟,董卓只觉经过一年欲望沉沦而早已消沉的心,骤然之间再次跳动起來,心中逐渐抹平的野心,再次膨胀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猛烈,
董卓激动难耐,道:“文优一语惊醒梦中人,卓受教了,不知文优可有何妙计,助卓取得益州,毕竟,此刻诸侯联盟才刚刚解散,若是本相国对刘焉动手,难免引起诸侯警惕之心。”言语间,董卓竟罕见的带着丝丝礼贤下士之意,
见董卓突然容光焕发,态度亦有所转变,李儒心中激动,这才是他想要的主公,念此,李儒不无豪迈道:“哈哈,岳父勿忧,刘焉此人生姓保固自守,此次诸侯共讨岳父,刘焉实力强大,却以汉中太守苏固不服调令,阻拦道路为由并未参与进來,如此一來,刘焉在众诸侯眼中形象必定有所偏恶,若是相国在以此流言造谣刘焉欲称帝,到时再顺势出兵益州,诸侯定会乐得看刘焉笑话,况且,此时各诸侯亦是摩擦不断,各自忙着扩张地盘,谁还有时间來管刘焉死活。”
闻言,董卓大喜:“哈哈,听文优一席话,咱家当真是如梦初醒啊,这苏固小儿沒想到此次竟给了咱家这么好一个出兵的理由,真的要好好感激他一番才是,哈哈”
见董卓高兴,李儒赔笑一阵,突然凝重道:“不过,小婿心中有一疑虑,不可不防。”
董卓问道:“文优所虑何事。”
李儒回道:“据小婿所闻,汉中苏固贪财好色,此类人,往往胆小怕事,可此次竟敢冒险偷袭岳父,其中定有蹊跷,若小婿所料不差,其中定是人挑拨,并许诺与高额利益。”
李儒智慧果然不凡,仅仅从如此,便看出了其中猫腻,
董卓:“哦,那文优可知是谁从中挑拨。”
李儒闻言,摇摇头:“这个小婿亦不敢断言,众诸侯似乎皆有可能,又似乎皆无可能,小婿亦实在不知是谁。”
“哈哈,既然如此,定是那些无胆鼠辈,不敢正面对抗咱家,便暗中使绊子,不理也罢,到时等咱家十几万西凉铁骑出动,谁敢阻我。”董卓豪气云干,
“岳父威武。”见此,李儒亦是放下心中疑虑,奉承道,
“相国(义父)威武。”众人纷纷跟风,
董卓大军并未在此久呆,在彻底剿灭伏兵后,大军再次启程,往长安而去,
等董卓大军撤去,距离此地不远的树林丛中,一阵人影晃动,接着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