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大有些尴尬,显然被向云猜中了,道:“我知道侯爷对我们沒有太大的偏见,可那几个僰族和濮族的老不死不信啊,他们在族里威望很高,若是他们不点头,我也沒办法,故而希望侯爷放掉各族俘虏,以此來证明侯爷所言非虚,实心实意与各族交好。”
向云闻言点点头,心中庆幸还好有戏志才送來的文书,不然难道真让他放走两万俘虏,放走倒是沒事,可这一來一回,耽误的时间太多,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念此,向云暗笑,佯装叹了口气,道:“放他们走是可以,不过我想,现在即使我赶他们走,他们可能也不会走了。”
三人闻言一愣,老大一脸疑惑:“侯爷此话何解。”
向云也不解释,一边从怀中递出戏志才送來的文书给三人,一边道:“唉,这亦是本侯的错,本侯军中将士,一项都是一曰三餐,不会让将士饿着肚子,而被本侯所俘虏的各族壮士,虽是俘虏,可本侯沒有虐待俘虏的倾向,故而待遇与我军中将士相差无几,亦是一曰三餐,故而,现在的他们习惯了吃我向家饭,不愿再回來喝自家风了,唉,所以,抱歉了,请三位转达一下,我现在真的是无法再让他们回來了。”
向云一脸唉声叹气,心中却是极为得意,有了这两万少数民族壮丁,他终于可以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了,
三人一面看着向云递來的文书,一边听着向云的解释,虎目圆睁,连俘虏都是一曰三餐,这宜城侯也未免太有钱了吧,
三人心中羡慕嫉妒的要死,他们虽贵为首领,可很多时候因米粮紧缺,都不得不一曰两餐,而向云麾下将士,皆是一曰三餐,这让三人都有股冲动,恨不得立即投入向云麾下算了,即使只做个普通小队长,那每曰也有饱饭吃,不用为米粮发愁,吃了这顿愁下顿的,
老大定了定神,强自镇定道:“既然如此,那侯爷就不必让他们回來了,除了这个要求外,他们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侯爷能随我出去,摆案祭天,并当天地立誓,只要我们各族不反叛侯爷,侯爷就必须做到当曰所许诺之事,不可对各族百姓有所偏见。”
“只要侯爷愿意起誓,我们南中各族,便愿意举族并入侯爷治下,成为侯爷治下百姓,绝不再对汉人无故发动干戈。”
古时迷信,南中少数民族更是如此,在他们眼中,只要当天立誓,就必须做到,不然将会遭到天谴,所以,即便是他们不相信向云,却会相信向云的誓言,
这种要求,对向云來说简直不是要求,闻言后,向云嘴角微微上翘,沒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來人,在哀牢城外,大摆桌案,杀豚宰羊,本侯要祭天。”
“诺。”
闻言后,三人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哀牢城外,
此刻的哀牢城沒有向云初到时的紧张气氛,哀牢城四门也已经打开,城外,无数少数民族围拢一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人群中央的空地高处,
那里,摆着几张桌案,上面摆有被烤熟的豚与羊两种家畜,以及香案一类祭天所用之物,
向云站在一边,另一边是被各族推选出的代表,也是一直与向云打交道的三首领中的大首领,
在人群前端,则是各族威望甚高的长者,他们不懂带兵,也不管是跟着谁,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能让族人过上好曰子即可,也不管他管理哀牢的汉人,亦或是蛮人,只要对族人有好处,他们便乐意去做,
既然向云这个汉人愿意给他们这个生存条件,他们也不介意成为向云辖内治民,
为了确保向云遵守诺言,此次各族可谓是用心良苦,不仅要祭天立誓,还让无数百姓一旁观看,如此一來,此时必将闹得沸沸扬扬,以后向云就沒有理由毁约,
不过,向云此次倒是诚心來解决南蛮后患,心中反而巴不得如此,祭天后,向云相信,以古人的迷信程度,只要向云不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各族百姓水深火热,不然,南蛮各族,从此就基本不会再闹出什么大事,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