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平安答。
“小公子那么讲究的人,东西从不让闲杂人等动,竟然能将房间给你,实在出人意料之外啊。”福伯感叹。
平安静静听着不答话。福伯见她一脸平静的样子,便问:“你可知道慕小公子是何等人?”
“不知道。”
“难怪了。”他说,心里想着难怪她一点儿受宠若惊的反应都没有,原来是不知道慕小公子的身份!
“慕小公子是锦都安亲王的嫡子。安亲王妃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嫁入王府之后多年才得,所以宝贝得不行,所以小公子的行为常人看来或许有些乖张,随心所欲了些。但是小公子这无所顾忌的性子却极得当朝太后宠爱,连皇上也青眼有加。”福伯说。
“哦。”平安神色依旧淡淡的。不知为何,她觉得福伯口中所说离自己太远,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而那个慕混账,也已经走了好些天了,在她的脑海里他的面容都渐渐模糊了起来……
这样显赫的身份,这样的权贵都没有让她的神色有所动,福伯对眼前这女孩儿好感多了几分。
“在县衙走了一遭,想必你也累了,回房间去休息休息吧。”福伯说。
平安听从了福伯的建议,回了房。才一进屋,就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准备蒙头大睡。
萧煜祁见她心情不好,一拐一拐地走过来,坐在她床边:“怎么了?”
平安气闷地将脑袋钻出来,郁闷道:“大麦,掌柜的被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萧煜祁问。
平安将昨天孙廷伟来买奶茶的事儿和今天发生的这些噼里啪啦说了,愤愤长呼了一口气:“你说憋屈不憋屈?”
“憋屈。”萧煜祁说。
“就是!我恨不得,恨不得!”
“恨不得什么?”萧煜祁问。
“唉,算了。动手也不过是呈匹夫之勇。再说了,就算真动起手来,那县太爷身边定然有几个兵卫,倘若一起上,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们。”平安说。
“过刚易折。平安。”萧煜祁说。
“但是我也从没见过你有柔的时候啊?”
“那是因为还没遇到需要怀柔的人。”萧煜祁淡淡道,“清水村的那些咱们惹得起,所以看不惯的时候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但是到了画水县城,其一咱们人生地不熟,其二,究竟对方有多少势力,我们一无所知,所以行事就要比在清水村谨慎。”
“你的意思是要我忍气吞声咯?”平安不满地瞪眼。
萧煜祁有些无奈道:“不是忍气吞声,而是审时度势。”
“审时度势?”平安拧紧了眉头慢慢将这四个字在心中揣摩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你是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