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轩泽对自己如何，安如嫣当然知道，只是她没想到，这样的自己也会被人莫名奇妙的恨上了，她自认为和程轩泽也一直保持着距离，却没想到，还是无形之中就给人造成了伤害。

如是可以，她真的不希望程轩泽爱她，她早已不是他们心里的那个安如嫣，可他们对她的心却一直没有变，她说得对，是她害了程轩泽，她这辈子也赎不清这身上的罪孽。

“少夫人，别听她胡说，程少爷的事只是意外。”南城见着安如嫣模糊的双眼和微颤的身子，一阵心疼。

这些日子以来她被程轩泽的事折磨的还少吗？要不是夜少日日夜夜陪着她，他真的不知道她该如何在这痛苦中度过，向来内心坚强的她，如今也快被这梦魇折磨几乎疯颠。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她心里是那么渴望他还活着，时光如果可以倒流，她定会用尽一切力气，逃离那个男人的怀抱，而不让他因自己而死。

“南城，快救救她。”

安如嫣见这女人不行了，连忙开口，南城一愣，她说什么？救她？她会说话了？

“贱人，我就是死也不需要你救。”说着女人突然抽出一把刀，直往自己胸口处刺了过去。

安如嫣傻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女人这般的不顾性命，直接寻死，女人最后闭眼的一刻，都是看着安如嫣冷笑，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她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不管是身还是心，对安如嫣来说都定是折磨。

“少夫人，她，已经死了。”南城看着眼前这倒过去的女人，显得淡定自若，这个样子像极了那天夜墨尘站在程轩泽身边的样子，安如嫣的泪瞬间涌了出来。

心痛到无法呼吸，她说得对，她害死了程轩泽，她就是个该死的女人。

“是我，都是我害死了他们。”安如嫣眼神空洞的直接往地上一瘫，夜墨尘进来时见着眼前的景像，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有没伤着。

“安如嫣。”头顶上依旧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没有抬头，只是看着眼前已然断气的女人，程轩泽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浮现着。

“南城，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清干净。”

他寒眸收紧，瞥了一眼傻愣站着的南城，语气不悦，跟了他这么多年，这些日子这南城是越发的不像话了，除了这身上没了之前的沉稳不说，就连这照顾人的本事，也甚是让人看着堪忧了。

夜墨尘把地上的人轻轻拽了起来，已经好些日子了，他真的不想这个女人一直这样活在痛苦中，程轩泽已死，就算她再痛苦，那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要碰我。”安如嫣话一出，夜墨尘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击了一下般：“你能开口了？”

他瞳孔里燃起一丝兴奋，许久没听到这女人的声音，这会虽说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是她能开口说话的感觉真的很好。

安如嫣白他一眼：“夜墨尘，我们离婚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这开口的就是离婚，这些她开不了口的日子以来，他有多担心，有多用心在照顾她，她都知道吗？

“这就是你开口想对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