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是裴元诤的爪牙,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公主,你为何总是跟清莲在一块,伤透大人的心!”裴青十分不服气地理论道。
“大人对公主一心一意,公主却对大人三心二意,大人刚离家出走去法华寺出家为僧了,公主你可知道!”
公主总是以为大人有意在迫害清莲,却从来不知道大人的心里有多么的苦!
“他去……法华寺出家为僧?”
闻言,苏九失笑出声。
“他不会真的出家去当和尚,裴青,你放心好了!”
那个卑鄙小人肯定又想跟她闹了,谁会信他去出家当和尚,最多不过是让她紧张他,先低头去哄他回来。
他真有本事,竟然跟她玩离家出走的花样,小肚鸡肠地像个女人!
“这是大人给公主的信,公主你打开自己看吧!”裴青义愤填膺地把手中那封皱巴巴的信硬塞给了苏九,冷漠的语气中充满了无比的愤恨。
大人从不开玩笑,他看得出来,大人这次真的是被公主伤透心了,才会离家出走去当和尚!
苏九狐疑地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摊开一看,眉头立即皱得死死的。
裴元诤,你这次闹得够大的啊,竟然连宰相大人的职位也请辞了,真有你的!
正确来说,苏九手里拿着的是裴元诤的辞呈,他在信里准确明白地告诉她,宰相大人他不干了,当然也不要去法华寺找他,从此夫妻情断,各安天涯。
“裴元诤,你以为本公主没有你这个宰相大人,朝廷上就会一团混乱吗?”苏九气得全身发抖,立即把手中的信纸撕成了粉末状的纸片,洋洋洒洒飘落了一地。
敢用辞职来威胁她,他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让你家大人去出家当和尚吧,说不定等他老了,还是个得道高僧呢!”苏九冲裴青冷冷一笑,眼神锐利而冰冷。
“裴青,你去转告你家大人一声,就说本公主恩准他出家了,他剃度的那天顺便告诉本公主一声,本公主要在那天跟清莲成亲,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参加本公主的婚礼,本公主欢迎之至!”
裴元诤,你作死本公主就让你去作死,本公主再也不想管你了!
苏九心中悲愤交加,一个晕眩,险些栽倒在地。
裴青也没上去扶一把,而是冷冷地看着苏九自己站稳了。
“公主,大人喜欢上你,真是瞎了眼,我真为大人感到不值!”裴青痛恨低吼完,迅速离开了冰窖。
大人,你太不值得了,也许你从一开始就应该选择复仇,把公主给杀了,也好过你现在痛不欲生!
“裴青,你给本公主等着!”苏九气得胸闷气短,暴躁地大吼一声后,眼前突然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裴元诤,你也给本公主等着!
苏九昏过去之前,脑子里只有这个咬牙切齿的念头。
苏九倒在了清莲的身上,清莲皱了皱眉头,努力睁开了虚弱的银色眸子,看见倒在他身上的苏九后,心中一急,竟一口鲜血喷出来。
“九儿,你怎么了,快醒醒!”清莲低头用手拍着苏九煞白的小脸,低声急喊道。
他为何置身在冰窖中,九儿为何也在?
“清莲,你醒了?”在清莲持续不断的呼喊声中,苏九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惊喜地看着清莲。
“九儿,你怎么了?”清莲很担心苏九,着急的脸色全写在了他的脸上。
“我没事。”苏九摇摇头,很快从清莲的身上爬了起来,用小手摸着他的额头,发现他终于开始退烧了。
她是被裴元诤那个货气的,不过清莲能退烧那就太好了!
“我……为何在这里?”清莲见苏九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后,忙伸手抹掉嘴角边蜿蜒下来的鲜血,轻声问道。
这里是冰窖,不是驿馆。
“你发烧昏迷了,烧怎么也退不下去,太医们也没办法,是裴元诤提议把你放在这里退热的。”苏九细心地用自己的衣袖帮清莲擦掉嘴角边的血迹,心里还是气得够呛。
该死的卑鄙小人,他一天不作死就难受是不是!
“是吗?”清莲垂下头,用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子里的情绪。
少谷主是知道他的病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做吧。
“清莲,你怎么了?”见清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苏九不禁担忧地摇晃了一下他。
“阿九,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清莲缓缓抬起头来,对苏九露出一抹虚弱至极的微笑。
“你快出去吧,这里太冷,你会冻坏的。”
阿九肯定在这里陪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了,不然她的身上也不会这么冷。
“清莲,我不会离开你了,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苏九看着他,柔柔地笑道,“我已经记得你和我的过去,这一次没有人把我们分开了!”
她不想让清莲伤心,她要给他幸福和快乐。
“阿九,你……怎么会记起以前的事情?”
闻言,清莲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无比惊讶地问道。
他在昏迷的时候……究竟对九儿做错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记起来的,当你的手指按在我这里的时候,我便记起了所有。”苏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不确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