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2 / 2)

闵惟秀说着,好奇的问道,高银芳跟着高将军临时出了长安城,不知道又让谁家家破人亡去了,便是人没有来,只来了礼。

之前人太多,闵惟秀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看。

安喜赶忙翻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闵惟秀,闵惟秀一打开,只见里头放着一本小册子,上头工工整整的写着梅花小楷《秘密》。

秘密?什么鬼?这字瞅着眼熟,莫不是银芳自己个写的。

闵惟秀翻开一看,顿时惊呼出声,往那床榻上一躺,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的惊呼出声!

“天哪,安喜,原来刘鸾的右边屁股上有一颗黑痣!啧啧,银芳是躺在她澡盆子里吗?连这个都知道!”

“不可能啊!今日来的那个礼部侍郎夫人王氏,你还记得不?好家伙,她夫君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儿子都十五岁了!真可怜,我觉得王夫人可亲切了!我要不要告诉她啊你说!”

安喜想了想那个王夫人,心中也是万分同情!

“安喜,安喜,看这个!哈哈,二皇子惨了,就是他要娶的那位,我未来的二嫂子,有一个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表兄……你说官家的眼力咋这么好呢!哈哈……”

闵惟秀瞧高银芳的小册子瞧得津津有味,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东方已经鱼肚发白了……

临安长公主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闵惟秀一瞧,忙将那小册子往怀中一揣,对着众人傻笑了起来。

临安长公主瞧着她硕大的黑眼圈儿,惊呼出声,“我的儿,你莫不是看了一夜小黄书儿……”

闵惟秀一跳三尺高,“阿娘!就你送的那些书,我可是一页都没有看!”

临安长公主一副了然的样子,无奈的走了过来,“知道知道,你没有看!”

闵惟秀觉得自己个,便是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武国公府里开始忙得热火朝天起来。

闵惟秀觉得自己个就像是一个木偶,伸长了手,站在那里,等着人来穿上一层又一层厚重的衣衫。

那嫁衣,青绿得像是田间的麦菜,随风飘摇!若是穿上一双白嫩嫩的鞋子,能把自己种进土里。

上头密密麻麻的吉祥绣纹,也不知道费了宫中多人绣女的功夫,才精心绣制而成。

她头上戴着的花冠,乃是临安长公主在她年幼之时,便打好了的。过了这么些年,丝毫不显陈旧,反而平添了稳重同贵气。

便是闵惟秀,在这种打扮之下,也觉得自己个人模狗样儿,必须端着了!

安喜扫了扫胭脂,啪叽一下拍在了闵惟秀的脸上,不用看,她都知道,今日她的脸成了一个更红的猴子屁股。

也不知道姜砚之瞧见她了,会不会吓得把她给退了回来。

就在闵惟秀胡思乱想之中,已经打扮妥当了。

闵惟秀拿着扇子,实在是有些发困。

都怪高银芳,给了她这么好看的添妆,她当真是看得精神振奋,一宿没有睡!

……

这头闵惟秀黑着眼睛,打着盹儿,那厢姜砚之黑着眼睛,精神抖擞。

他也一宿没有睡,不过是激动的!天知道他等了多少年,终于可以娶闵惟秀了!

姜砚之穿着绣着小金龙的大红袍子,在院子里踱着步子,隔一会儿,便问一会儿时辰,“阿爹啊,吉时到了吗?我能过去接惟秀了吗?”

官家正同太后下着棋,听他这么一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从朕来了之后,你就一直问一直问,你咋不直接从那个月亮门冲过,把惟秀背回来呢?”

姜砚之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惟秀可是要正正经经的从大门里抬回来的!阿爹啊,你说今日的时辰咋过得这么慢呢!”

满屋子的宾客听见了,都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大王啊,今日时辰过得够快了,我们还没有做好死的思想准备啊!

躲在柱子后头的一个男子,缩了缩脖子,回想起今日晨起的生死一刻,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先洗洗手了,不然手气怎么这么不佳,我爹一共有五个儿子,怎么偏偏是我,抽到了来喝喜酒呢!

没有办法,三大王成亲,不能不来,又不能来,怎么办呢?只能抽签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抽到谁就是谁!

他们已经说了,若是他平安归来,大兄那方砚台,二哥房中的那个美人,三哥的那个孤本,五弟的那只蝈蝈,都归他了。

男子想着,脸一垮,一定是他排行第四,同死字相近,才被阎王爷选中了才参加喜宴!

阎王爷?

在座的哪一位,才是阎王爷乔装的呢?他昨儿个夜里一宿没有睡,思前想去,黑白无常大婚,便是阎王爷不来,牛头马面之类的也是会来的,到底哪一个才是呢?

他东张西望着,看到了抱着另外一根柱子站立着的一位来者,见他两眼发青,顿时惺惺相惜,给了你个你懂的眼神,今日没有什么二皇子党,前太子党,三皇子党,也没有什么文官武将,我们都是将死之人……

姜砚之苦等慢等,终于到了出发去迎亲的时刻,不等路丙搀扶,屁颠屁颠爬上了戴着大红花的马,朝着闵府进发而去。

……

而那一边,闵惟秀正打扮得齐齐整整的,坐在床上,等着迎亲的人到来。

她看着门口,有些恍惚,上辈子的厄运,已经全部过去了,她可以嫁给喜欢的人,开始这一辈子崭新的人生了么?

正想着,安喜兴高采烈的跳了进来,“小娘,小娘,来了,三大王来了!”

说话间,一个婆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