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 / 2)

一行人出了思陈馆,还没有上马车,就瞧见了来送行的耶律槿,还有无时无刻不跟在他身后的萧怡真。听闻太后做主,要给他们二人定亲了。

耶律槿下了马,走到了姜砚之面前,说了好些场面上的话,然后又看了闵惟秀一眼,说道,“我找闵惟秀有些事,是长辈们的事,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姜砚之哼了一声,“我爹常夸我,心比针眼都小。”

耶律槿有些抓狂,你确定那是夸你。

闵惟秀笑了笑,拉了拉姜砚之的手,看向了耶律槿,“莫非你要送我一座城,或者是几万马?”

耶律槿咳了咳,走到一旁的阴影处,别别扭扭的塞了一个锦盒给闵惟秀,“这是我阿娘送给你阿娘的,她说她们是故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一定要收下,我阿娘很可怕的。”

闵惟秀一愣,想起了当初手闵惟思的身世之时,她阿娘透露出的一件旧事了。

当时便说过,耶律槿的母亲,曾经去大陈军中当过细作,当时就是在她母亲营帐之下的,想来上辈子也是有什么牵扯不清的故事的。

闵惟秀原以为他们这次会在大辽待很久,还想着寻个时间见上一见,却没有想到,萧太后这么着急上火的就要送她们回朝。

辽人就是野蛮,不懂半点待客之道。

哪里有赶客的道理!

“知道了,多谢你阿娘了。”耶律槿说着,看了闵惟秀一眼,迟疑了一下,又给她塞了一个更小一些的盒子。

“这是什么?”闵惟秀好奇的问道。

耶律槿顿了顿,“是我……是我阿妹送给你的。原本她同长公主都要来送你的,但是太后一早就宣召她们二人进宫了。”

闵惟秀接了过来,“阿蓉妹妹还挺客气的,昨儿个得知我们要走,她便送过了,今儿还送。走了,不用送了。”

闵惟秀心中暗暗吐槽道,指不定走了三天,我们还走不出王都呢……送啥啊送……

耶律槿见她看也没有看,就将小盒子揣袖子兜里了,嘴唇动了动,轻轻的嗯了一声。

“慢走,不送!”他说着,率先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翻身上了马!

第四百九十章 姜胖子吃醋了

待上了马车,闵惟秀嗖的一下,觉得自己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一抬头,便看到了姜砚之一张受气小媳妇哀怨的脸。

闵惟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还好路途遥远,苏中丞没有同他们坐同一辆马车,不然的话,还不是老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你怎么了?”

姜砚之一听,小眼神更幽怨了,“娘子啊,耶律槿同你说了什么啊?我瞅见他给你塞东西了。”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你是掉进醋缸里了么?十里八乡都闻到一股子酸味儿了。

她想着,将两个盒子往他怀中一塞,“你想看这个啊,我还没有打开看呢!大的那个,他说是他阿娘,送给我阿娘的,小的那个,他说是耶律蓉送给我的,不知道是啥。”

“旁的啥也没有说,估摸着怕人说他通敌卖国,不好当面送礼。”

闵惟秀说着,好奇的凑了过去,姜砚之先将那个大一些的盒子打开来,只见里头放着一些首饰之类的,还有一红一白两条狐狸皮子,做围脖倒是好看,不过也算不得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那里头的首饰一瞧便是适合上了年纪的贵妇人的,耶律槿没有撒谎,这一盒子,的确是送给临安长公主的。

他想着,又打开了那个小一些的锦盒。

锦盒空空的,里头放着一个金叶子串成的手串儿。密密麻麻的金叶子堆在一起,看上倒是颇为的富贵。

金叶子一片一片的,经络分明,虽然上头并没有镶嵌别的珍贵玉石,但光这手串儿,已经算得上是低调的华美了。

闵惟秀一把提了起来,戴着了自己的手腕上,转了转,“耶律蓉这个礼送得还不错,那对大金镯子虽然好,但是戴着难免太过浮夸,这个就不同了,要杀人,揪一片下来,就是暗器啊!”

“你可还记得,当时我们假装是耶律槿,放倒王监军,就是用的金叶子!”

姜砚之一听,更加发酸了,耶律槿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他气得肝疼的是不是?

他正想着,就瞧见闵惟秀将金叶子撸了下来,“不过啊,就是有一个不好,这金叶子的边缘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就划到你的手了。再说了,暗器什么的,有你送我的藏着针的簪子了。若不是要来大辽炫富,我平日里不惯戴这些的,不方便打架。”

姜砚之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猫,此刻小主人闵惟秀正在给他顺毛摸儿,之前还又气又酸,现在舒坦得想要喵喵喵!

戴在惟秀手上的手串,为何会划伤他?因为他一辈子都会牵着惟秀的手啊!

姜砚之想着,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破手串儿,娘子若是喜欢,我回去给你打个金珠子手串儿,嗖嗖的!”

闵惟秀白了他一眼,“败家子!洒自己家的金子,不心疼吗?当初咱们装耶律槿,那是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王监军的,咱们能够收回来,打其他侍卫的,那能给他们治伤。”

“这暗器,一叶一花一石,哪个不是暗器,用得着金弹子?”

姜砚之更舒坦了,“娘子所言甚是!那这金叶子?”

闵惟秀哼了一声,“当然是给安喜收起来压箱底里,等到没钱吃山珍海味了,再拿出来花。说起来,我倒是好久没有吃过樊楼的烧鹅了。”

姜砚之一听压箱底三个字,彻底的放心了。

坐在马车外的路丙,听着壁角,觉得自己心都碎了,三大王,你还是那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三大王吗?不,你是头脑和四肢一样简单,甚至是简陋的三大王。

“哎呀,这是什么呀?”闵惟秀说着,将那锦盒翻了过来,拍了拍,从其中抠出了一张纸来。

她摊开一看,只见那纸上画着画儿。

“画的是什么?这下头还写了耶律槿的名字?这看着像是一根狗尾巴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