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璃看着最终难受的应了下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相国府。
秦明月看着这样的情况,有些想笑。自己为自己送葬的感觉,想来也不是谁都能经历的。
“你说他们这些人会不会很开心啊?”
秦明月在玉符里面说道:“我觉得我的死亡对他们来说挺解脱的。”
君无镜似是感觉到玉符里隐隐散发出来的力量,不动声色嗯轻轻握住了玉符。
有些好笑的传音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们心里指不定都敲锣打鼓了呢。”
秦明月的语气很淡,这些人也就是表面看起来是那么一回事了,像是格外伤心一般。
但真正伤心的人又有谁?
不一会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到了相国府。
原主的棺材也被放在了正厅。君无镜不满的皱眉。
“倘若不是在偏院,我又何尝需要相国公收拾整顿一番?明月自小便在偏院长大,正厅这样的大地方,她恐是不喜欢的。”
秦书贤沉默了半晌,开口:“王爷,臣一直知道有愧自己的这个二女儿,如今她走了,再将人放在偏院实在是于心不忍。”
秦明月听着,在玉符里嗤笑,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自己的亲女儿十多年在这么一个贫瘠的偏院艰难生存,不闻不问。
真,于心不忍。
君无镜淡淡开口:“秦相国,现在说于心不忍不是有点可笑?”
君无镜的语气嘲讽,秦书贤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赔笑。
白玉京上前:“皇叔,这说的什么话,相国公怎么说也是明月的亲身父亲。”
君无镜瞥了白玉京一眼,丝毫未曾将人放在眼中:“陛下,臣以为,臣比陛下了解明月。”
白玉京垂眸,这个小皇叔还真是……
他以前是太子时瞧不起他,现在当了皇帝依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压下心里的暴戾,白玉京抬眼,眉眼温和:“皇叔说的是。”
接着便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出声。
秦书贤没想到君无镜这么硬,连当今陛下都能这般的直言顶撞。
不由得只能按照君无镜说的,将原主的棺材让下人抬进了偏院。
整座相国府都挂着白色的灯笼。显得有些萧条。
到了偏院,就更显的萧条了。
偏院本就格外的清冷,这白灯笼一挂,哪怕此刻偏院人影憧憧,也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杜若云不由得有些怵的慌。
她和秦明月本就不对付,如今人死了,她没踏进这院子时还觉得心里快活。
只觉得这小野种终于是死了,哪会想到踏进这院子开始,就开始觉得脊背发麻,邪门的很。
秦书贤看出了杜若云的不自在,不由皱眉:“可是身体不舒服?”
杜若云摇头,小声的说着:“也不是,老爷,我总觉这里邪门的很。从刚刚踏进来开始,就总觉得阴森森的。”
秦书贤不以为意:“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
杜若云没再开口。
秦明月在王符里好以整暇的靠着珞九,不得不说,这吓人也是门技术活。
就是得让杜若云心里扎个根才对嘛。
君无镜走到原主的棺材前,看着里面躺着的宛如睡着了一般的人。
不由得轻叹一声。
世事皆不完美,这秦二小姐也真的是多磨多难的一生。
“你们都出去吧。”君无镜开口:“我想单独陪陪她。”
秦书贤有些为难,看了看白玉京,又看了看君无镜,偏生这两人谁都一言不发。
秦书贤无奈,亲王架子摆的大,他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带着杜若云和下人离开了偏院。
杜若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面带不舍,兴高采烈的走了。
本以为这种感觉会消失,不曾想却是更加的严重了。
出了偏院没多久,杜若云停下脚步:“老爷,我觉得,明月的尸身还是尽早埋了吧。”
秦书贤停住脚步,看着杜若云:“你以为我不想啊,你看看那院里没出来的那两位,哪一位是好惹的。”
“他们两个都不希望女主被早埋。你难道还能指望我强行将人给埋了?”
秦书贤的话说的难听,杜若云却也知道这是事实,不由得只能忍着不适,总之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