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宝贝笑眯眯地道。
于少卿:“……”
于少卿的手不方便,饭后,熊宝贝把于少卿赶到客厅,还给他拿了几本财经杂志,好方便他打发时间,她自己去厨房洗碗碟去了。
平时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于少卿做的多。
这次托手受伤的福,倒是好好地体验了一把当大爷地感觉。
体验,很是有些稀奇。
熊宝贝把厨房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方怀远、项歌、孟云泽以及楚桑他们到了。
熊宝贝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在收拾了厨房之后,很识趣地抱着手提,回房间去了。
只是在进房间前,很体贴地替于少卿给倒好了水,还让他如果要去洗手间的话,就叫她一声,她扶他过去,还有,委婉地提醒方怀远他们,不要讨论得太晚了,于少卿现在还是个病人,需要充分地休息。
如此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这才抱着手提走了。
“这傻孩子,莫不是被你那疯子舅妈给吓傻了吧。”
方怀远和项歌各自坐在书房的会客沙发的两端,项歌这次难得的没有用手机玩游戏,膝盖上放着一个手提,十指飞快地在敲打着什么,耳朵还戴着耳麦。
方怀远他们几个只当项歌又是沉迷某款游戏,也没在意。
楚桑占据中央的位置,没抢到沙发的孟云泽毫不客气地坐在于少卿的旋转椅上,对熊宝贝方才的絮絮叨叨吐槽道。
以前不记得小宝贝有这么啰嗦啊。
“这是妻子对丈夫的关心。
像你这种孤家寡人,自然不懂。”
于少卿淡淡地睨来了孟云泽一眼。
孟云泽感到自己受到了一万暴击的伤害,不吭声了。
于少卿看他,“你刚刚说我舅妈疯了?”
受到暴击的孟三少傲娇地抬了抬下巴,拒绝回答。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郝文君目前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了。但是据我在警局的熟人告诉我,他说郝文君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
那个宋学更是神通广大地出具了一份她的精神诊断书。
证明她是个精神病患者。
如果事实证明,她真的精神有问题,那么你这伤可就白挨了。
你是受害人之一。
你实话告诉我,你觉得郝文君的精神状况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还有,当时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郝文君的情绪会突然失控?
就算她真的是个神经病,也肯定是你们当中的谁做了什么,刺激到了她,否则她不会拿刀伤人,不是吗?”
方怀远这些问题抛出,其他几个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于少卿的身上,都在等着他来回答。
于少卿把中午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转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在你们签署那份股权转让书协议之前,郝文君都好好的。
是在签字的时候,忽然夺过茶几上的水果刀。而且她先砍的人是你舅舅,而你是在试图夺下她手中的水果刀,才会被她所伤?
殃及池鱼而已?”
“是。”
“我不明白。宋勉死了,郝家这些年日薄西山,宋恒信的心又不在她的身上。
少卿给出去的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算她跟宋恒信对半分,既得利益也将相当可观。
郝文君是跟钱有仇,才把这巨额财富往外推吗?”
楚桑表示无法理解郝文君的伤人动机。
“但是,如果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最终到不了郝文君的手里呢?”
孟云泽坐在于少卿的旋转椅上,随手抽过于少卿笔筒上的一只黑笔,放在手中把玩。
在场的人都不傻的。
孟云泽这么一点,大家就都想明白了。
想来是宋恒信跟宋学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胁迫郝文君在这份股权协议上签字。
郝文君不蠢,她清楚明白地知道,一旦她在这协议书上签字,宋恒信若是转手把这股份给卖了,她完全拿他无可奈何。
最后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会落到谁的手里,答案不言而喻。
丈夫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唯一的儿子已是一捧骨灰,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把宋恒信捅伤,实在是一点也不奇怪。
“这么说,那个郝文君很有可能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