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好厉害!”陈宝惊道,“这样的骑术难道还不会打马球吗?”
“舅……舅?”
陈晔眨着眼睛,只见到聂冬晃晃悠悠的跟在最后面,和前面拉下了一大截。陈晔急了,好不容易见到聂冬离那草人的距离接近了,可他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舅舅,快弯弓啊!”
“弯……弯什么弓?”聂冬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马背上。穿到古代他虽然也骑过好几次马,但那都是摆这个架子罢了,哪里会想现在这样在马背上疾驰。
“怎么会这样。”
陈晔喃喃,战神就是这样的吗?
“父亲他……”霍五娘低声道,“父亲他很早腿脚就不好了。”
“怎么会?”陈晔猛地抬起头,“母后一直有让太医去看舅舅的。”
霍五娘蹙着眉,她原本就是一个温柔的模样,此刻更是显得楚楚可怜:“我曾听大哥说过,当年父亲为了追击北狄,大腿被北狄的铁箭一箭射穿,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说着,抹了一把泪,又扬起了笑容,“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父亲这样策马疾驰了,没想到还能再看见呢,回去和大哥说,大哥肯定会羡慕死的。”
博陵侯在马背上歪歪扭扭,好像随时都快摔下,但还是死死拉住了缰绳,那样滑稽又尴尬的模样,明明很好笑的,陈晔却不忍心再看下去。
“好!”
一声喝彩,让陈晔猛地收回思绪。
公主提议赛马,典厩署里的众官吏自然都前来围观者难得一见的场面。
“天啊……”
陈宝勒着缰绳,前面的草人被一箭穿喉!
霍明明收起手中长弓,对着身后二人微微一笑:“再来!”
“表姐她真厉害。”陈晔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刚才这里泛着丝丝凉意。
“当然了。”霍五娘道,“明姐姐的骑术是父亲教的呢。”
“真的?”陈晔又赶紧注视着马场之上。
——或许,这就是某种传承?
但听闻大表哥的骑术也不怎么好,而且上次茶楼的见闻来看霍文钟也没什么拳脚功夫,为什么他舅舅将自己这一身的本领只教女儿呢。
不知为何,一句话突然浮现在他心中——“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场上的霍明明率先命中一箭,回头一看,那老侯爷还趴在马背上,就差抱着马脖子跑了。她有些好奇,调转了马头,干脆也跑了过去。
聂冬还未发觉霍明明靠近,依旧拼命的维持自己的平衡,努力唤醒老侯爷这具身体的运动细胞,嘴里念念有词:“马兄弟啊,求你了,稳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