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霄趁着这架势,葇荑轻轻一点,林舒曼便跌坐在床上,索性靠在床头,借着昏黄灯光,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美人来。
依旧是那张娇俏可人的容颜,却在浓妆之后着上了一股子野性却不突兀的美感。
林舒曼此刻的男儿身,没来由地燥热起来。喉结不规律地上下滑动着……呵,果然不该喝这么多酒的。
轻柔如寒潭青烟一般的声音传来,是靳霄开口了。珠圆玉润的声线,如泣如诉,撩动着林舒曼那紧绷的神经。
他显然做不到字正腔圆,直工直令,可却在笨拙与生疏之中,透露出某种更为随性的美感来。
傻子,我爱戏,又怎能比过爱你呢?
这时的林舒曼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情难自已,踉跄着从床榻上爬起身来,大力握住靳霄的腕子,一把将娇柔的对方按进了自己的胸膛。
那滚烫的胸膛,那不断起伏着的胸膛。
烫得靳霄噤了声,只是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像初进牢笼,怯生生的小兔子。
对不起了小兔子,恐怕要把你吞吃入腹了。
林舒曼一转身,钳制着靳霄,生生扑在了那床榻之上。一只手护住了对方的后脑,所以即便动作太过强硬,却也不能伤了靳霄分毫。
靳霄就这样被压制着,只能双手死死地抵住对方的胸膛,一脸惊恐地看向林舒曼。
“你……要干嘛?”
上方哂笑:“干嘛?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么?嗯?”
靳霄赧然,红着脸犟嘴:“还不是怪你,原来你就喜欢这样的,那我也只好学这样了。半个月学戏,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我特地找了你喜欢的那男人做师傅,你知道他有多严厉么?”
说罢,伸出小小的掌心,递给林舒曼看。
瓷白的手掌上竟出现了几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很显然,是被竹篾打的。
林舒曼不知道哪来的怒火,借着满腔的燥热,一时间竟青筋暴起,双眼腥红。
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我杀了他。”
靳霄却淡然一笑,伸手捧住了林舒曼的脸,手心冰凉,如同清泉一般,滋润着林舒曼躁动的心。
“我不疼的,谁让你喜欢呢?为了你,我愿意吃一切苦。”
林舒曼一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从脸上拽下靳霄的玉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那血红的掌心,而后将手心放在自己的唇边。
一遍又一遍,亲吻着那火辣辣的伤口。
薄唇微凉,足以抚平所有床上。
虔诚,而又温柔。
可不多时,那轻吻便不甘于此了,一路向下,也便一路变得火热与放肆。
靳霄在此刻才明白了林舒曼隐忍多时的原始欲望,亦或是情到深处的难以自拔。
嘤咛声与喘息声终于交织在了一起,靳霄发觉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对于自己变成女人这件事情,他突然有些想开了。
甚至,觉得有些庆幸了。
庆幸这完全不同的人生体验,更把他心尖上的人,送回给了他。
他颤动着,配合着对方的予取予求,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心交付给了对方。
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呢喃。
曼儿,曼儿……
微风轻拂树梢的寒蝉,那些平日里聒噪个没完的生命在此刻仿佛也通了人形,通通噤了声,与风月一同欣赏着屋内隐约传来的和谐韵律。
原来,真的是天凉好个秋。
作者有话要说:
《双阳公主》是京剧中比较有名的一段,放在这个架空文里就是为了剧情需要,切勿考究。如果有人和作者一样喜欢戏曲,可以看看我的另一本完结文《我的权臣小娘娘》女将军vs男戏子的故事。
最后一片番外了,本文正式全部完结,感谢大家的观看。
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