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谢灵涯:“…………”

“我不是道士。”谢灵涯无可奈何地解释了一句,“套用贺樽一句话,你就当我是这里的扫地僧吧。”

室友:“???”

贺樽:“…………”

灵官像还在重塑,谢灵涯让他们去三清殿上香,在旁边指点上香时要注意香不过寸,也就是三炷香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一寸。

贺樽的室友们还捐了点零花钱,他们都是学生,金额不大,表示一个心意。

“谢老师,”贺樽的室友学着他的叫法,对谢灵涯道,“上回贺樽分了我一张符,我想问问你这里还有没有啊?或者是什么镇宅的法器之类的,我想请回去放家里。”

谢灵涯一汗,他这些天不是没画符,但是出于实用的考虑,毕竟来他们道观的很多都是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他是冲着以后把这个群体转化为信徒呢,于是研究的都是生活类符咒。

念头转回来,四下里一看,谢灵涯心生一法,走到殿外对上头的捡瓦人扬声道:“刘叔,瓦片有多的吗?”

捡瓦人低头道:“有啊,干啥?”

“我拿几片送人啊。”谢灵涯道。

捡瓦人也不问为什么,比了个同意的手势。

谢灵涯就在几个学生惊诧的目光下,拿了几片瓦,把灰土扫干净,说道:“把这个放在干燥、干净的地方。”

贺樽的室友迟疑道:“这个……有什么用啊?”

他们可是眼睁睁看到谢灵涯从瓦堆拿了出来,就吹了吹土,这能有什么用啊。

“这都是收来的老瓦,而且瓦当是神农发明的,与五行相合,以金取土,以水和泥,烈火烧制,然后架在木上。正面是阳,反面是阴,阴阳相济。你放在家里,也能镇宅。”谢灵涯解释道。

很多人知道木匠的工具,比如鲁班尺、墨斗能够镇宅辟邪,其实屠户和瓦匠的工具也是一样,前者是因为经常宰杀牲畜,后者就是因为合了阴阳五行之道。尤其是这种老法烧制的老瓦,就更是如此了。

几人一听,这才感谢他,安心收下。像这样的,给个成本价就行了。

贺樽还和谢灵涯委屈地诉苦:“本来我们想喊其他同学一起来的,他们都不来,说我们迷信。”

贺樽现在基本上是抱阳观的头号信徒了,非常卖力地帮谢灵涯宣传,可惜效果好像有限。

谢灵涯自己知道这有多不容易,他安慰道:“每个人都有他的信仰,人家不信,你约他们来上香也太勉强了,没必要。”

这就是高人风范啊。贺樽的室友们在心底感慨,不愧是高冷的道教。

谢灵涯继续道:“下次你约他们来这里喝茶吃瓜子……”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施道长:他为什么摸我?

谢灵涯:放心我还会摸更多人

施道长:???

第7章 第一个道士

谢灵涯是真心让贺樽带同学来吃瓜子喝茶的,他最近又进了点茶叶,在前院摆些桌椅,供人休息之余,也可以点茶和瓜子,边吃边聊天。

唉,没什么人上香,只能这样赚点外块了。

虽然有点黑线,但贺樽一想,这个倒确实比让人来烧香容易,决定回去换个方式推荐。

……

因为道观里生活比较拮据,谢灵涯从大学起就不问家里要钱了,现在就更不可能让他爸补贴生活费。之前更惨,现在能经常吃肉还是卖瓜子增加了收入。

谢灵涯想想,索性把后院那块土利用上了,种点蔬菜,能省一点是一点,贺叔叔那些钱省的他还要存起来呢。

以前这地还没荒的时候,就是王羽集在照料着,有瓜有菜的,谢灵涯帮着干过活,多少知道一些。

前院没事的时候,谢灵涯就在后头种田,安慰自己艰苦朴素才是好作风。

忙到一半呢,有个阿姨过来喊他:“小谢,小谢快来,你同事来了。”

我同事?我哪有同事啊?

谢灵涯莫名其妙,他正在浇水呢,放下水壶擦擦手,出去一看,前院站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三十多岁吧,嘴上两撇小胡子,下巴上还有几缕胡须,稀稀疏疏,头发在头顶扎成一个发髻,手里提个包。

小胡子道士看谢灵涯跟着阿姨出来,走到自己面前,还没回神,疑惑地道:“您好,我想找这里的观主。”

“观内暂时没有观主,道长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了。”谢灵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道士,总觉得他那胡子怪猥琐的。

小胡子道士忙说道:“打扰了,我是想在这里挂单。”

只要是道士,到了外地就可以住在当地道观里,这就叫挂单。规矩从古到今不同,现代社会一般是取得道士证的正规道士,能够凭证在其他道观免费吃住三天,再往下住,就要给道观交钱了。

谢灵涯也知道这规矩,只是第一次遇到而已,后院也有多余的房间,只是没收拾而已,他很客气地道:“那道长先和我来放行李吧,我收拾个房间出来。”

“谢谢,谢谢这位小哥了。”小胡子道士感谢了一番。

谢灵涯边走边随口问道:“我没别的意思啊,不过在我们本地,太和观出名多了,您怎么没去太和观挂单呢?”

不止是出名一些,去了那里住宿环境肯定也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