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狐狸正靠在她身侧,半倚在床上,并未躺下,细碎的阳光被彩绘玻璃寸寸切割,投下光怪陆离的色彩,落在他依旧毫无血色的脸庞上,长如雪坠的睫毛轻轻颤动,眉心皱起,眼珠在眼皮之下转动。
芙蕾意识到,他在做梦,显然是一个不太好的梦。
也不知他梦见了什么,与狐狸相反。
昨夜她睡得很好,狐狸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每每在他身边,她总是睡得又沉静又安稳,就连困扰她多时的噩梦也会远去。
若是不看他紧锁的眉,狐狸的睡颜可称得上安静,静谧的像一幅尘封至今的画卷。
芙蕾抬起右手,想为他抚平眉心,手在空中久久停住,迟迟没有落下。
芙蕾叹息,还是不忍惊醒他。
她轻轻动了一下,想要在不惊动狐狸的情况下床,这才发现,之前看他失神,都忽略了另一只手正被他握住。
修长的指骨穿过她的手心,与她的手指紧紧贴合。
她一下愣住,小心地挣了一下,非但纹丝不动,反而被他愈扣愈紧。
芙蕾抬眼,对上狐狸困倦的眼,他看她的目光很复杂,似惊似慌,还有些深深的,她看不懂情绪一闪而过。
她开口刚要说什么,狐狸突然伸手,一把扯过她,芙蕾闪躲不及,骤然落进他的怀抱之中,少年力道很大,将她扣在怀中,抱得死紧,令芙蕾都不信他是一个刚受伤的人…
转念又想,受伤都阻止不了他做那种事,更何况只是拥抱。
芙蕾抬手想推他,被狐狸一下捉住手,握在手心:“别动,让我抱一会。”
芙蕾的手被他握住,停在空中。
她觉得狐狸有点怪,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
只当他大早上就开始发病——芙蕾一下瞪大眼。
他根本不是发病,而是发情吧?!大早上就这么…
一根滚烫的硬物抵在她的腰腹间,芙蕾一下面红耳赤,咬住唇瓣,只觉坐立难安,再不敢乱动。
拥抱之间,狐狸微凉的唇擦过她发红变烫的耳畔,他不知又起了什么坏心眼,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一顶,吮吸了一下。
“唔…”芙蕾捂住嘴,软绵绵瞪他一眼,含羞带怯的目光让狐狸浑身躁热。
她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