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还有给他下药的事情,是经过他同意的,因为本王答应他,会让他见到自个的哥哥的。”
两道声音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长宁宫,寝宫里几个被下药的丫鬟,慢慢的醒了过来,满脸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倒在地上,难道是太累了,所以累得睡着了。
寝宫外面,简玉珩已经被人找了过来,一进来,皇后便心急的开口:“简御医,你快进寝宫帮本宫查一下,看看十一殿下的高热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退掉。”
“好,臣立刻进寝宫替十一殿下检查一下。”
简玉珩毫不迟疑的起身,跟着蒋皇后进了寝宫。
其他的三名御医相视一眼,也起身跟了简玉珩进寝宫。
寝宫里几个小丫鬟一听到脚步声,不敢大意,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她们偷懒,她们必死无疑,所以几个人谁也不敢乱说话,赶紧的忙碌起来。
蒋皇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异色,心急的催促着简玉珩:“简御医,快点替离儿检查一下,看看他有没什么事?”
简玉珩点了一下头,飞快的给十一殿下容离检查身体,不过检查过后,发现十一殿下体内的高热竟然开始退了,这是怎么回事,简玉珩又检查了一遍,然后发现十一殿下的高热似乎是服了一种药造成的,他之所以能发现,乃是因为这高热正慢慢的退下去,要不然他还查不出来这是服了某种药物造成的。
不过简玉珩并没有当场表现出来,而是细心的检查一遍后,缓缓的放开:“皇后娘娘,下官愿意开一剂汤药给十一殿下服,若是殿下的烧退了,说明下官的汤药是有用的,再让殿下服第二贴第三帖,相信十一殿下会没事的。”
简玉珩如此一说,蒋皇后自然放下心来,飞快的点头:“好,你立刻去开汤药。”
简玉珩起身走到一侧开汤药,寝宫里的三名御医想问问简玉珩,十一殿下倒底是因为什么发的烧,不过三人看看皇后难看的脸色,最后没敢问。
饶是这样,蒋皇后已是脸色不善的望向三名御医:“三位大人回去吧,这里有简御医就行了,本宫相信简御医定可以退了十一殿下的高热症。”
“是,”
三人不敢说话,小心的退出去。
蒋皇后又挥手让寝宫里的人退出去,最后她望向简玉珩:“怎么回事?”
先前她看简玉珩说去开汤药,可是却没有下笔,而是不时的望她一眼,她便知道简玉珩有话要说,所以才会撵走三名御医。
简玉珩飞快的起身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十一殿下的热已退了,他并不是真的发高热,而是服用了某种使人发热的药草,现在没事了。”
蒋皇后发怔:“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要害十一殿下吗?”
简玉珩摇头:“应该不是为了害十一殿下,因为十一殿下服的药草虽然有发热的症状,但是却对人体无大碍,这人若是想害十一殿下,肯定不会下这种草药,他给十一殿下下草药,肯定是别有目的。”
简玉珩一说,蒋皇后便失声的冷喝:“难道是一一。”
蒋皇后此时已猜测那背后下药的人是为了逼容臻出现,因为容离发高热,容臻一定会出现,也就是今晚容臻其实已经出现了,被那人带走了,所以那人目的达到了,便给容离服下了解药,这人是谁?
蒋皇后越想越心颤,腿脚都有些发软了,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带走的容臻,她都快要吓死了,若是老皇帝干出来的怎么办。
蒋皇后望向简玉珩:“这事你不要泄露出去,就对外说十一殿下是服了你开的汤药退了烧的。”
“下官知道了,下官开些寻常的药给十一殿下服下。”
蒋皇后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让简玉珩去办,她自己则转身走出偏殿,立刻命太监去请蒋家的蒋云鹤进宫来商量对策,她要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她的臻儿。
荣亲王府。
玉碧轩主屋,内外寂静无声,仿似无人之境。
不过若是有人细探,却可感受到这座幽静的院落四周,潜伏着无数高手,这些高手潜伏在整个院落周围,形成一张细密的大网,任何人都闯不进来。
主屋一排共五间,雕梁画栋,长廊玉阶,说不出的华丽,此时主屋上首的房间里,传来幽幽鬼魅的说话之声。
“阿颜,来,与本王说说,你是怎么进的右相府?本王实在是好奇。”
房里有一张宽大的软榻,软榻上一人正动也不动的斜躺着,此时听到这鬼魅的说话之声,冷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横梁,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理也不理问话的人,很明显的她生气了。
可惜问话的人不依不饶的,依然一板一眼的追问着:“阿颜,本王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进的右相府,难道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右相大人也参与了。”
如若是这样的话,他不在意打残右相齐墨。
容凛看似温声软语,可惜一双瞳眸却暗沉至极,斜着身子歪靠在软榻边,双瞳一眨不眨的盯着睡在他身边的容臻。
容臻听着他明是温柔,实则上讥讽至极的话。
“容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若不是穴道被点,她真想挠他一脸血,竟然胆敢对小离儿做那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可饶恕。
“别,还是你先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是怎么进的右相府。”
容臻掉首瞪着那离自已一尺距离不到的脸,此刻眉轻挑,暗沉的瞳眸阴森森的煞气,唇角是幽冷的笑,望着她,摆明了十分的火大。
“容凛,事情都过去了,你有完没完,是,我是没有告诉你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也是因为我本来是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容臻话一落,容凛的眼神陡的黑沉,瞳眸中跳跃着两小簇的火花,这么说,这家伙无论如何都是把他排除在外的,这让他抓狂。
“既然你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是事后怎么就进了右相府了?”
如若说她一个也不见,他即便生气,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可是她却进了右相府,难道说齐墨比他好。
“那天坠崖,正好右相府的船经过,我生怕露馅,让右相齐墨发现我是太子容臻,所以不敢妄动,任由自己从山崖坠进了西城河,是齐墨救了我,当时我摔昏了,事后醒过来,便进了右相府了,本来想离开的,后来不放心母后和容离,便暂时的待在了右相府。”
容臻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容凛的心瞬间好受得多,原来不是小臻儿前去投靠齐墨的,是无意间撞上的,这倒还情有可原。
不过容凛想到那天晚上他进右相府的事情,这家伙分明是躲起来的。
“那天晚上,本王进右相府去找你,你为什么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