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姐姐,妾身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白蕊,别把别人当傻子,你什么都没做,你先前为什么不惜自毁声誉也要陪着赵婵搜身,这分明是你做了什么,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宸妃说完,懒得再和鹂昭仪说话,飞快的下命令。
“鹂昭仪,现在开始你给本宫安静的待着,本宫会把这事禀报给皇上,皇上如何处理这件事,很快就会有定夺。”
宸妃说完,鹂昭仪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往地上栽去。
容臻身侧的容离,在接受到容臻的示意后,他飞快的上前一步,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拉鹂昭仪:“母妃,你怎么了?”
本来他是不想理会这女人的,可是姐姐让他给这女人服下软,因为若不服软,这女人肯定不放过他。
可惜容离刚扑到鹂昭仪的身边,便被鹂昭仪抬手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啪的一声十分的响亮/。
大殿内,众人呆住了,容臻的眼睛瞬间红了,紧盯着鹂昭仪这个贱女人,真想冲上去和鹂昭仪拼命,倒是容离生怕她抓狂,赶紧的开口叫道:“母妃,你一一。”
容离哇的一声哭了,殿内不少人心疼了,个个责怪鹂昭仪,自己做错了事,还怪到十三殿下的头上了。
这女人真是没救了。
宸妃的脸色也不好看,掉转身望着大殿内的众人:“各位出宫去吧,今日的宫宴到此结束了。”
“是,宸妃娘娘。”
结果是谁也没有吃一口东西便出宫去了。
宸妃又命令御医给容臻解掉身上的药,御医用银针扎穴后,又开了一道药方让容臻回头服一贴,等到殿内众命妇离开后,宸妃也带了容臻前往她的椒宸宫。
容臻回首望着容离,看他脸颊上有五个鲜红的指印,孤零零的站在大殿上,心忽地紧揪起来,恨不得回身跑过去抱住他,安抚他。
可惜她什么都不能做。
现在的她根本无势力,无能力。
容臻极力的忍住心中的揪痛,认真的想起一件事,要想助容离一臂之力,单靠她和容离两个人是不容易成事的,所以她必须要有自己的人手,可是当初她身边的人手全都死了,现在这样的状况下又如何培养自己的势力呢,想着这个,她的心情有些低落,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一侧的秦氏则心疼的拉着她,不时的安抚着她。
等到了椒宸宫后,宸妃下命令,让秦氏留在殿外等一会儿,她要和容臻说话。
待到两个人进了大殿,宸妃才训斥容臻/。
“赵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动这样的心机,你可知道,若是你这样的手段被人发现了,赵家一门上下一个都落不得好。”
原来宸妃已经发现,容臻之所以会发疯,分明就是自个动的心机。
鹂昭仪那女人是蠢,但还不至于蠢成这样,所以这事摆明了是赵婵使的手脚。
容臻望着宸妃,倒也不否认,既然她在临华宫替她隐瞒下了这件事,说明她没打算说出来。
“没错,是我的动的手脚,我就是生气火大,那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所以我才会出手算计她的。”
“你虽然很聪明,但也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这件事我能看出来,别人也能看出来,赵婵你做什么事要想想赵家,若是你做的事情一个不慎,就会为赵家带来灭顶之灾。”
宸妃严肃的说道:“宫中瞬息风云,人人都说我是宠妃,可是这么多年我如临覆冰,不敢行差将错一步,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你知道吗?”
容臻望着宸妃,知道这个女人是担心赵家,担心她,所以逐也没有多说。
“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随便行事的。”
宸妃望着容臻,微微的蹙眉轻声说道:“赵婵,我发现你对十三殿下的感情似乎有些与常人不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容臻心惊,她知道眼面前的宸妃娘娘,十分的精明,所以不敢大意,不卑不亢的开口。
“我当日受了伤进了云岭山,明着说是我帮助了十三殿下,可是谁又知道,十三殿下同样温暖了我的心,因为帮助他,我完全的把他当成了我的弟弟。”
听到容臻说到过去的事情,宸妃终究愧疚了,抬首望向容臻。
“婵儿,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母亲,哥哥,还有我们这些亲人。”
“谢谢姑姑了。”
容臻轻说,宸妃摆了摆手,温声说道:“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白蕊那个女人确实是该受些教训了。”
宸妃说完唤了秦氏进来,又和秦氏说了一些话,才命令人送她们母女二人出宫。
等到她们一出宫,宸妃便命人前往勤政殿,把临华宫内发生的事情禀报给了老皇帝。
老皇帝一听大怒,直接的下旨,仗毙挽秋等一干奴婢,鹂昭仪禁足三个月,不准出临华宫一步。
这次的闹剧便以鹂昭仪失利而收场。
靖江候府的马车,一路出了皇宫,回靖江候府。
母女二人坐在马车上仔细的说着话儿,秦氏大骂鹂昭仪,容臻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想的是如何建立自己的势力,现在开始建势力,根本来不及,所以她需要找的是以前的旧势力,但是她的隐卫和手下可能全都死了,所以她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找到蒋家人。
虽然她之前得到消息,自个的母后死了,可蒋家的人消息却不那么确切,她现在要找到表哥的下落。
找到表哥,于她来说就是一大助力。
容臻正想得入神,忽地马车颠簸了一下,陡的嘶鸣起来,外面马蹄声响起来,急切而狂乱。
前面驾车的小厮已经心急的叫起来:“不好,夫人小姐,我们遇到劫匪了。”
“劫匪?”容臻一惊惊醒了,这好好的回府竟然能遇到劫匪,这劫匪究竟是什么人,好好的拦截她们的马车做什么。
容臻掀帘往外张望,便看到她们此番所行的街道冷清寂静,根本没什么人。
只见前方数匹骏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男人内里一袭玄色锦衣,外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高居马上,披风簌簌生响,不过容臻并没有看到他的面容,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獠牙的鬼面面具,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