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哭丧着脸,语气极难为情:“陛下,这老奴就不得而知,或许、或许陛下试着和他谈谈?说说真心话,当然了,老奴并非让陛下直白说心意,那样有损威严。”
最重要的是万一被拒,回来他可就完蛋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李公公在提点空暇还要努力给自己留活路,这差当得真是太累了:“陛下,好言好语沟通能避免很多误会麻烦。”
“你这意思是朕平日里说话总爱拐弯抹角,让你猜得累?”萧毓岚逆向思维无敌,反应快到李公公目瞪口呆。
萧毓岚冷笑:“得了,朕知道了。”
李公公脸颊肉剧烈抖几下,胆战心惊:“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陛下千万别动怒,不值当。”
“朕没有。”萧毓岚跨进养心殿大门,扭头面无表情道,“你给朕记住今日所说的话,等来日朕有结果好生和你对峙,要是都不对,你想好惩罚。”
“老奴现在就想好了。”李公公狗腿道。
萧毓岚眼角余光轻瞥,示意李公公说。
李公公轻咳,一把年纪说这种做派怪不好意思的,他声音藏着些兴奋:“那老奴就求影卫将人绑到陛下床上,让陛下夙愿得偿。”
萧毓岚还以为李公公有什么精妙法子,原来竟是个馊主意。
他相信真将心不在此的洛闻歌绑到床上强碰了,下场不见得有多好,洛闻歌那个人,内心对身份地位这套不太重视,把人逼急,弄不好他又得重蹈上辈子覆辙,纵然过程荒诞不羁,他也不想。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萧毓岚接过李公公递过来的小手炉,往殿内龙椅处走,“不准动他。”
李公公让他这护犊子霸道口吻说得哭笑不得,想动也得知道是谁,他权当哄人高兴:“都听陛下的。”
萧毓岚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一主一仆说得投入,没注意到软塌边还站着位秀美佳人,佳人裹紧身上披风,自觉这会儿出声有点尴尬,可不说话待会被萧毓岚发现更尴尬,两者相较,佳人主动暴露:“陛下,臣妾等候多时。”
萧毓岚和李公公同时一惊,回身看向说话人。
看清是谁,萧毓岚眉眼间闪过几缕阴鸷,极厌恶谈话被人偷听:“你怎么来了?”
李公公躬身行礼:“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公公免礼。”沈如卿轻抿唇,笑道,“臣妾清早去给太后问安,听太后娘娘说陛下自幼爱喝冰糖炖雪梨,寻思着做点给陛下送过来,大冷天里喝点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