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眼眸微转,换了种态度:“哎哎哎,大将军别走,凡事好商量,你总得把话说清楚,我才好向君主转述,咱们关系那般好,怎么能两句话不说就翻脸了。”
徐应屏脸冷得仿佛能掉冰渣子,语气含怒:“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夫想要什么,你们还能不清楚?左推右阻,不过是不想帮忙罢了!”
看得出他是真动怒了,元公子结合这几日在京得到消息,轻易得出他如此暴躁缘由,笑了笑:“没有的事,君主让我转告大将军,你所求之事,很快就能达成,再耐心等两日。”
徐应屏脸色就没好看过,听了半晌没听见任何有用事,他说:“再等两日,你们该给我坟头添新土了。你知不知道近来三法司盯上我,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尤其是那个主审洛闻歌,心思通透也就罢了,手段还狠,我觉得我早晚会死在他手里!”
元公子神色不变,淡然给他出主意:“大将军都知道谁对你最有威胁,为何迟迟不采取动作呢?”
徐应屏眼神微变,这是让他对洛闻歌下手的意思。
其实在洛闻歌亲自去桃花湾查案,徐应屏也生出过这个想法,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天命阁多得是杀手能办到,就算事后被查出来,也能随便找个人顶罪,一劳永逸。
正当徐应屏打算下手的时候,得到个惊天地的消息,在后宫为后数月的不是他闺女,而是洛闻歌。
若是皇后真是洛闻歌,那事情全然不同,萧毓岚的态度更扑簌迷离。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徐锦媛在皇宫里,每日受着萧毓岚疼爱。
在之后,他见到被驱赶得像个过街老鼠的徐锦媛,打也没用骂也没用,他能做的就是护住女儿,焦头烂额收拾烂摊子。
徐应屏真觉得流年不利,好不容易准备妥当,能有个将徐邵砚接到面前好生照料的机会,愣是让徐锦媛给搅和了。
有时,徐应屏就觉得徐锦媛是欠下的冤债。
然而,徐应屏没法将这些都跟元公子说清道明,倍感心累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元公子将茶盏再次推过去,这次徐应屏没有再拒绝,元公子见状眉眼多些邪气笑意,“是你不能动他,还是他让你不敢动?”
不管哪个理由,都显得他这个大将军做得很没有威严。
徐应屏没死要面子,直接承认:“是不能。”
“你不能动手,那交给我好了。”元公子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