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1 / 2)

长阳一个人在异地求学,离开了自己习惯的城市,风俗习惯都大不相同。在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靠得住的长辈陪在身边,这对于长阳来说相当有利。

这是自己的“陪伴”难以做到的。

每天见面、聊天和现实里生活在一起始终还是有些区别。

“咳咳,我一直在说我自己的事情了。”董长阳很快就回过神来,“陈大哥你呢,太子不是已经登基了么,你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忙了吧。”

为了看见太子登基,董长阳还特意延迟了一天来北京,大清早的就爬起来开始和陈焕之一起看登基了。

还别说,古代皇帝的登基仪式还真的挺好看的。

她哪怕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也能感受到那种庄严和神圣的感觉,何况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

天子两个字,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已。

它所象征的意义,要重大的多。

“不,反而比以前更忙了。”陈焕之微微叹气,“在当户部侍郎的时候,我需要做的事情每天还勉强能做完,可现在我开始接手尚书的职责之后,才知道我们大闫朝的国库是真的缺钱。”

“之前你不是追回不少银子的债了么?现在太子登基了,那些人应该更加不敢不还钱了啊。”董长阳十分不解。

“就算他们将债全部还上,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陈焕之想到自己接触到的那些内容,只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户部尚书这个职位,看起来多么风光,要承担的责任就多么重。

他们大闫朝,每年的军费开支就是一大笔,可这些还不能不给,因为邻国不断骚扰,他们想要缩减军费都不可能。

如今,邻国知道他们新皇继位,新皇又是温和的性格,现在正蠢蠢欲动。

想到这些,陈焕之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几个月都要在户部的衙门里过夜了。

“那的确是很困难的样子。”董长阳似懂非懂,“不过陈大哥你只要负责赚钱就可以了。”

也不尽然。

陈焕之想起边疆的那些将军,没有将话说死。

如果国家需要的话,上战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不说这些事情了。”陈焕之转移了话题,不想和董长阳说这么沉重的事情,“说起来,长阳,我觉得最近太子,不,陛下和皇后娘娘看我的时候有些怪怪的,好几次皇后娘娘都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焕之好歹也算是在陛下和皇后娘娘身边长大的,他们的情绪变化,陈焕之自然能够感觉得到。

“不会是他们又要给你找相亲对象了吧。”董长阳立刻反应过来,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让当朝的皇帝和皇后都欲言又止了的。

不是说国丧的三年里不许婚嫁么?

肯定是他们给陈大哥看好了妻子的人选,却发现陈焕之不能成婚才这样。

董长阳觉得自己的推理十分完美,“这可绝对不行,陈大哥,你已经有我了,不能去见别的女孩子。”

陈焕之不知道为什么董长阳一下子就将话题转到了这么远的地方,等到他花了几秒时间弄清楚董长阳的想法之后,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不是的。”陈焕之摆摆手,“我已经和陛下他们谈过不想成婚,他们也已经答应我了。起码在国丧期间,陛下自己主动禁止了选秀,又怎么会给我相看妻子?我想,应该是别的事情。”

“除去这个事情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吧。”董长阳想的十分简单,“陈大哥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不需要害怕。”

陈焕之细想了一下,发现长阳说的十分在理。

最近这些日子,陈焕之自认为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更加不曾触犯什么礼制律法,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陈大哥,明天晚上我们去□□那边排队看升旗吧,一定不会比你们那里的皇帝登基差的。”董长阳早就想要去看一次了,“也让你看看我们这个时代的军人啊,他们超帅的。”

“好。”

和长阳聊了一会儿,陈焕之就觉得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长阳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好像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这也是因为长阳现在的生活都很顺心的缘故吧。

这样很好。

也许长阳生活不顺心的时候会更加稳重,但作为男友,陈焕之还是更加愿意看见董长阳事事顺心,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的样子。

陈焕之伸了个懒腰,准备从衙门回家了。

他已经在户部连续工作了三天两夜,也该回去见见爹娘了。

陈焕之回到陈家,还没有进家门就察觉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息。

奇怪,家里是来了什么重量级的客人了么?

怎么感觉一点声音都没有?

陈焕之的脑海里一瞬间转过不少想法,还是大步朝着客厅走了过去。

客厅那边有灯光,推开门后,陈焕之就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坐在最上位,爹娘坐在下面,还有几个老臣,还有自己的两个哥哥也都站在一旁,似乎都在等着他的样子。

“微臣见过……”

“阿恒你不用多礼,坐吧。”皇帝看看身边的皇后,皇后抓住他的手,示意自己会陪着他一起。

皇帝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不少。

也该到了这个时候了。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与皇后争论过一次。

皇后的想法是不该说,因为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是她的话,她宁愿自己的孩子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也不用他去承担这样重大的责任。可是皇帝的想法却不相同,对他来说,周家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他这个当太子的,和去世的母后是分不开的。

周家的嫡系只剩下陈焕之,甚至在周家的舅舅,舅妈,外公外婆的忌日的时候,陈焕之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日子,也不曾去祭拜过。如今好不容易不用再顾及什么,难道还不应该让陈焕之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