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是个无能,但他在竭尽全力的取悦她。她丈夫背景煊赫,却从没有高人一等的傲慢。她丈夫本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婚后成为家庭妇男为她洗手作羹汤。
这段婚姻的开始,只源于她的感激和愧疚,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的相恋,对她来说就是多了一张纸,身边多了一个人。两人领证后,他提议去欧洲度蜜月,被她懒洋洋的拒绝。那时的她,更多的是一种赎罪和认命的心态。她没有去想,该怎么经营这段婚姻。
但在婚后两年,平平淡淡的日子里,他对她的体贴关怀,他给予她的理解和宽容,一点点浸润她的心扉。她的第二次婚姻,不是煎熬,不是噩梦,是一个能让她安心憩息的港湾,是披在她身上最坚硬的盔甲。两年时间,倏忽而逝,就像一场宁静温馨的梦境。
终究……梦还是醒了。
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能让他断子绝孙?她怎么能让他承担她年轻时犯下的错?怎么能让他吃下恶果?不应该。做人不应该这样。冤有头债有主,是谁造的孽,就该由谁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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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身心愉悦的旅程总是快极了,四天后,路司译与宋青瑶在y市码头下船,坐飞机回到c市。
当晚,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路司译意犹未尽,仿佛仍能感受到江风阵阵。他想着在船上的种种……欢迎酒会上,宋青瑶上台跳舞惊艳全场,游白帝城时他背着她爬坡上坎。阳光甲板上两人相拥看风景壮美的瞿塘峡,巫峡,西陵峡。他为她拍了无数的照片,镜头里迷人的倩影令他每每失神。他们在船上打高尔夫,在影院里看电影,在冲浪游泳池里嬉戏,半夜起来看游轮过三峡大坝五级船闸……
路司译勾着唇角回忆这趟旅程,心里美滋滋的,很晚还没睡着。以前他走遍世界,看各种美丽奇景,竟都不如这次游长江三峡。原来跟老婆一起出去旅行,感觉这么爽。就连晚上陪她在甲板上吃烧烤时被蚊子叮的满腿包,还跟看着她乐。
实在睡不着,路司译睁开眼,又转头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忍不住将她抱往怀里搂紧了些,扬着唇角亲吻她的额头。生活就这样,再圆满不过了。
次日,宋青瑶起床时,路司译已经准备好早餐。她看了饭桌一眼,有凉菜有卤菜有面条还有糕点,准备的很丰盛,想来应该是早起精心准备的。但她懒懒道:“没胃口,不想吃,我上午要出门,等会儿在路上随便吃点什么吧。”
刚要坐下饭桌的朱莉闻言一愣。以前她每天都是睡到快十点才起床,现在为了吃路司译的早餐,她配合着他们的时间坐在餐桌前。
宋青瑶没理会路司译笑容消退的脸庞,看了看表,“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老婆,我送你,我们一起在路上吃吧。”路司译迎上来。
“不用。今天上午是陪一个同事采购器械。他会来接我。”正说着,宋青瑶的手机响了,“呐,来电话了,肯定是到楼下了。”
宋青瑶换上鞋,对他们挥挥手,“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路司译走到阳台的窗边,往楼下看去。没一会儿,宋青瑶走出来,上了一辆白色宝马。他还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个男人。路司译抿了抿唇,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他由兜里拿出手机,开始定位她的位置。
“司哥,快吃早餐吧,面条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朱莉在饭厅招呼着。
路司译重新坐回到桌前,随便吃了两口面,就回到卧室换衣服。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朱莉已经把餐厅收拾妥当。他看了眼,没说什么,走到玄关处换鞋。
“司哥,我也要出门,你可以顺便送我一下吗?”朱莉走到他身旁,声音轻轻的提出请求。
路司译站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顺路。”转身,离去。
朱莉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她还没说自己要去哪儿。
路司译的工作本是朝九晚五,但因为他是合伙人之一,可以自由支配时间。宋青瑶的工作时间是弹性的,只要确保按时上公共课和她的私教学员上形体课,其他时间自由支配。由于她业绩不错,时间常常被占满。大多数时候,都是路司译接她上班下班。而只要她有晚课,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会准时赶去接她。
但接下来这段日子,宋青瑶每天上午要么跟人有约要么呆在家里不出门,路司译只有自己去上班。到了下午或晚上的下班时间,路司译说去接她,她说跟朋友们有活动,而且是不带家属的活动。
接连大半个月,她没在家里吃饭。早餐不合胃口,晚餐没时间。她将自己工作之外的时间安排的非常满,晚上跟朋友出去玩,周末还是跟朋友出去玩。晚上要么在朋友家睡,要么喝得宁酊大醉的被送回家,路司译伺候她更衣洗漱后,躺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又是一个周末,她要出门时,被路司译拉住了。
他很平静,但平静里少了往日的温柔,他看着她说:“今天就不能把你的那些朋友放一放,陪陪我?”
“你别扫兴啊,我跟人约好的。”
“那你带上我。”
“我跟朋友逛街你跟着干嘛?”
“我给你们拎包刷卡当司机不行吗?”
宋青瑶抓住他的手,拿开,说:“你别这么小家子气,很无聊。”
她头也不回的离去。路司译挫败的坐在沙发上。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每天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跟哪些人在一起,可是这有什么用?他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却根本感受不到她的温度。她那么吝啬,不肯分给他哪怕一点点的时间。
她不让他接,不让她送,不吃他为她准备的饭菜,不让他陪她进行任何娱乐活动,在家仅有的时间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而她每次睡觉都是烂醉如泥,他连想跟她亲近亲近都不行。
路司译很心烦,很崩溃,很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以前不是还好好的,不久前还进行了一次甜蜜的度假,怎么突然间,她连跟他说句话都不耐烦了?
朱莉坐到路司译身旁,低声道:“司哥你最近是不是跟瑶瑶吵架了?”就连她也看出问题了。
“瑶瑶最近是有点过分了……你每天精心准备的饭菜她看都不看一眼,下班后玩到大半夜才回来,她是不是在跟你闹别扭啊?”
路司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这俯视的一眼,冰冷厌恶,就像一把刀子刮过她的心脏,她心口一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的事你少操心。”他淡淡道,走到玄关换鞋,离去。
当天晚上,宋青瑶在88号酒吧里跟男人跳贴面舞时,隐匿在人群里的路司译,忍无可忍的把她拉了出来。
酒吧大门外,宋青瑶似醉非醉,倚靠在墙上,姿态慵懒的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跟我回家。”
“我玩的正开心呢,为什么要回去啊?”
“你以前偶尔玩玩,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现在这样,每天晚上在酒吧厮混到烂醉,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开心啊!”宋青瑶凑近他,轻佻的朝他吐出一口烟圈,笑道,“你忘了,你当初认识我时,我不就是一个夜场陪酒的。这才是我的本性,跟你结婚两年装什么贤妻良母,真是累死了,一点都不开心。”
路司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指间拿的那根烟取下,扔到地上,碾碎。他盯着她说:“老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告诉我。你不用这样。这没意思。你也别想着气我,我不会跟你生气。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家。”
宋青瑶嘻嘻一笑,“真的?你不会跟我生气?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开心哦。因为我后悔嫁给你了。跟你过这种白开水的日子,真的是寡淡无味,无聊透顶。”她靠近他,笑的灿烂极了,轻悠悠的说,“我们离婚吧……啊,疼!”她脸色一变,皱着眉低叫。
路司译攥着她的手腕在发颤,他死死的盯着她,“你说这种话,我会生气。所以,不准再说了。”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停车的方向走。宋青瑶在他怀里尖叫:“救命啊——强x啊——救命啊——”很快有人围了过来,其中还有刚刚在酒吧跟宋青瑶喝过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