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纪燃轻轻吐了口气,浑身不舒坦。
以前纵欢的次数多了,加上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发泄,所以只是一碰到秦满,他就起反应了。
是他憋得狠了,跟刚才那个吻没关系。纪燃安慰自己。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
衣服上除了酒味,还有香水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块,闻得他犯恶心。
随便收拾了一通,纪燃随手拿起衣服,进浴室重新冲了个凉水澡。
躺回床上,他戴上眼罩,强迫自己入睡。结果才闭眼没多久,他就想起了方才客房里的那个吻。
黏腻,还带着些红酒味。
几十秒后,纪燃不仅没睡着,还感觉到自己又起了反应,他摘下眼罩,在黑暗中忍不住爆了句:“艹。”
人类的身体构造太诚实了,尤其是男人。
纪燃没再逃避,也没有重新去冲凉水澡的打算,他沉着脸,决定用最原始的办法解决这个不合时宜的反应。
他忍着困倦,盯着天花板,认真手动了五分钟。
然后发现,反应是越来越强烈了,但是……他发泄不出来。
总觉得不尽兴,所以一直到不了头。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恐慌。
纪燃满脸涨红,那点可怜的睡意跑了个干净,他不信邪,又做了一会。
片刻,他化身成了要爆不爆的烟花,引线明明到了头,却怎么都升不了天,难受得浑身燥热。
这是什么毛病?
他用手机找出一部片来,直接划进度条跳到高潮部分,结果越看越觉得索然无味,犹如喝白开水。
操?
他坏了??
纪燃不可置信地放下手机,坐起身来,回想着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
他目光在房间里四处转悠,然后定在了某一处。
刚才急着冲澡,他拿完衣服后没来得及关衣柜,衣柜现在半敞着,一眼就能看到被塞在角落的灰色t恤。
是秦满的衣服。
他当时原本想把这衣服给剪了,但想想服装厂做件衣服也不容易……
这些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看到这衣服,反应比刚才看片还猛烈。
秦满经常穿着这衣服跟他上床,t恤布料柔软,蹭在背上也不会不舒服,只会觉得痒。
纪燃喉结微动。
……不会吧。
不行,他就是憋坏,憋死,也不可能碰这件衣服。
他快速躺回床上,自欺欺人地把被褥盖至头顶。
然后他们两人在这个房间各处亲热的片段立刻浮现在他脑海中,其中最清晰的画面,就是那条灰色t恤。
片刻,纪燃下床了。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说明不了什么,更证明不了什么。他麻木地想。
他拿起那件灰色t恤回到被褥,刚往鼻尖一凑。
淡淡的古龙水味,混杂着他家的沐浴露味,制成了另一种奇妙的味道。
……属于秦满的味道。
纪燃不知道持续的时间有多长,他只觉得异常的爽快,头脑有片刻的发白。
他轻轻喘着气,睨眼看着手上那件被他抓出无数皱褶的灰色t恤,心想这事要是被秦满知道,他就只能把秦满灭口,然后跟这衣服一块埋他床底下。
次日,纪燃被电话铃声吵醒。
他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接电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干什么??”
“纪燃,你现在有空吗?”何随然生怕他挂电话,说话的语速特别快,“我有急事找你,你出来一趟?”
“没空。”
“是关于陈启——你认识吧?”
纪燃眯着眼,试图从记忆中翻出这个人。
“williams的赛车手,国人,他跟那边的合同明年就到期了,现在正在找俱乐部。”何随然道,“他前两天时间从国外回来,时差很严重,我好不容易跟他接了头,给他介绍了一下你的俱乐部……他挺感兴趣,想跟你聊一聊。可他两小时后的飞机飞意大利,下次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困意消失,纪燃立刻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