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劲,这位刘老先生是……”碎步快走出好一段路,被无良的老刘头羞走的何清浅才好不容易收起脸上的红晕,轻声细语的问道。
见到何清浅动问,张劲也不隐瞒,随意介绍说:“这老头啊,是省城来我这里治病的。现在治的差不多了,等再过二十来天就该滚蛋了!”
“哦!”听到张劲的介绍,何清浅轻轻的应和一声后,拧起了眉头疑惑的说:“很奇怪,不知道为啥,我怎么总觉着他有点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似的。”
何清浅的自语虽然声音低细,但是张劲凭着变态的听力仍然是听得真切。
“我记着这老家伙好像叫刘什么国来着……”张劲凝神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因为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称呼这老头儿为‘刘爷爷’或者‘刘老爷子’。
由于他那个惠市大主任的缘故被驱赶回来后,张劲则是习惯称呼这个老不修为‘刘老爷子’或者‘刘老头儿’,所以名字倒是记不清楚了。
虽然张劲的记忆力从系统附身后变的相当变态,但是那好的记忆力也仅仅是针对他感兴趣,或者想要记住的东西而已。对于不在意和不重要的东西,现在的张劲,忘姓还是相当的好。
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回想起刘老头儿的名字。张劲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回忆的打算,接着说道:“我之前还查过百度,这老头好像还算算有点儿名气,是个画画的。还号称是什么当代国画的几大师之一,据说随随便便一幅画就值不少银子……”
张劲的话进入何清浅的耳中,这位美女虽然还是没有想起这为刘老爷子究竟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尊佛,但还是愈发觉着这个刘老爷子熟悉。而且很肯定,自己对这个老头儿确实有些印象,但是却总是就差那么灵光一闪才能回想起来。
何清浅入神的想着,玉琢似的小鼻子皱的更加的厉害了,眉毛也微微蹙起。那样子活生生的林黛玉形象‘两湾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见何清浅努力的回忆,张劲就帮忙的继续讲出自己对这位老爷子的了解。
想起了之前刘老头的那副‘不负’似的嘴脸,张劲一脸鄙夷的神色,“怎么说呢?这老头儿应该算是‘斯文败类’中的前辈,‘流氓’中的魁首,‘人渣’中的精品。
通俗点、简单点的说,这老头就是一个老人渣!”
说着话,张劲心里也暗自嘀咕,‘当初咋就没看出来呢?早知道这老东西是这种货色,打死我也不给他治。这种祸害少一个是一个,有益于绿色环保,降低社会污染,对pm2.5的降低也会有巨大贡献……’
虽然说张劲喜欢把啥脏词都往这位老爷子身上扔。但是事实上,张劲对于现在刘老头的态度倒是有些受用。虽然猥琐龌龊了些,但是这才叫真姓情,而且至少比初识时那副硬骨头愤青的嘴脸顺眼的多。
几番唇枪舌剑下来,两人的关系也因之亲近许多。很有些忘年挚友间,相知相得、言笑无忌的意思。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吧!
每个人都有两副面具,一副是对陌生人,一副是对自己人。就像曾经的张劲,和朋友一起时直爽坦诚,和医药代表们打交道时虚伪的令人作呕。
而这个姓刘的老家伙其实也只不过是两张面具的反差太大了些。一个是‘铮铮傲骨的老愤青’,一个是‘鼠头蛤蟆眼的老人渣’!
简直就是当今社会上,成功人士的一个典型!
“噗嗤……”张劲的话让何清浅忍不住笑出声来,嗔道:“阿劲,你的嘴还是这么缺德。什么‘斯文败类中的前辈’,什么‘流氓中的魁首’,什么‘人渣中的精品’。对老人家多不礼貌啊!”
张劲听到何清浅的嗔笑,连忙大声喊冤:“我这可是一点都没冤枉他。他的老伴我见过,你知道么?整整比他小了三十岁,比他儿子都小一岁!而且这位刘夫人还是他的学生,还是从小到大亲手培养起来的学生……”
张劲一番指摘,对刘老爷子的罪行一番罗列后,才以胜利的姿态,理直气壮的反问:“你说这样的人我叫他老人渣,过分么?”
何清浅并没有回应张劲的反问,而是终于将皱起的瑶鼻舒展开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他是谁了!他是不是叫刘卫国!”
见到何清浅一副发现新大陆似的样子,张劲有些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好像就是叫刘卫国,怎么你认识?或者说,这位刘大师是你偶像来着?不对啊,你是学音乐的,他是画画的,在偶像也偶不到他那里去啊?”
见到张劲肯定了刘老头儿的身份,何清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叽咕’一下笑出声来,那样子就像是偷到小鸡的狐狸似的,慧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