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当然是赢了。不赢的话,他们还敢自称是咱们队的人?对方三个人,被放倒了一对半!咱们那几个小子就是有点鼻青脸肿,没啥大事。”对面的那个老丁的口气中也和刀把一样,不但丝毫没有怒意,反而乐滋滋的就跟得了什么奖似的。
听到这个‘喜讯’,刀把咧嘴乐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赢了就行。嗯,你一会儿去到杜黑脸那里,把几个小子接回来。还是那套老话,就说咱们内部处分,不麻烦他们了!”
“行,那你看他们回来咱们怎么处分他们?”电话另一端的老丁应了一句后,继续问道。
刀把乐呵呵的回道:“老规矩,关他们一天的禁闭好了。”
刚刚放下电话,刀把就咧着嘴朝撞针炫耀起来,“撞针,知道兄弟刚刚接到的电话里说啥么?”
撞针没好气的镖了刀把一眼,“又是杜黑脸、又是关禁闭的,还能是啥屁事?肯定又是你们团的小崽子闯祸了呗!说说,又欺负哪儿的人了!”
刀把不怀好意的瞄了撞针一眼后,得意洋洋的说:“六中队!干脆利落的就给那几个都放倒了。毫发无伤!我们二队……”
“放屁,就凭你们二队那些个鸟人也能弄得了我们六队?肯定又是玩阴的!”刀把的话还没讲完呢,本来还一脸猥琐的听着八卦的撞针,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也是风云突变,脑门子青筋炸起的爆了粗口。
“放屁,明刀明枪的话,你们六队什么时候赢过我们二队?”撞针话音刚落,本来还洋洋得意,一脸气死人不要命的笑容的刀把也火了。同样的拍案而起,震的桌面子上的碟子、碗、筷子啥的直跳。
“二刻拍案惊奇”接连两声‘惊堂木响’,让还在不着调的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在‘模糊小电影’上的张劲脑袋里不由的蹦出了这本只听说过,没看过的书名来。
见到相继站起身来做出顶牛架势的两个兵哥哥眼睛瞪得跟牛那么大,拳头都攥起来了,似乎有借张劲家的场地比划一下的意思。张劲不得不结束脑海中直播的那个,画面抽象的一塌糊涂,大部分情节只能靠自己想想的‘小电影’,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场来。
“撞针哥、刀把哥,你们这是干嘛?别吵架啊,来喝酒、喝酒!”发现两个家伙的额头越来越近,张劲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别管他们,让他们掐。来,张老弟,咱们赌一把,猜猜他们谁输谁赢……”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是雷哥。瞅他那兴奋劲儿,显然很是期待眼前大戏继续下去的进展。
张劲眼皮子一扫,发现膛线和穿山甲这俩兵哥哥同雷哥的表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眼神中带着兴奋和期待。就差拿着两个花球跳大腿舞给双方加油了!
“你们两个家伙给我注意点场合,想在这儿拆张老弟家的房子咋的?要动手,喝完酒去楼下都行!”虎头不愧是当领导的,大局观就是比属下强。虽然对于自己这两个属下掐架也是恨不得一睹为快,但是人家领导至少还考虑到了场地问题。
张劲听了雷哥和虎头相继说出的话,脑门子全是成吉思汗。这都叫啥人啊?一个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咋还这么‘愣头’呢?记着自己小学时候的几个刺头儿同学也不过如此吧!
刀把听了自家老大的话,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行,喝完酒咱下去。”
看来虎头的话似乎不是缓兵之计,好像是真诚建议。
对于刀把的挑衅,撞针这次连眼皮子都不撩刀把一下,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老齐,我是鲍铁牛!”
听到这个具有特色的名字,张劲好悬没笑出声来。看着撞针这一身的牛腱子肉,张劲暗暗点了点头,这铁牛的名字倒是和撞针哥挺般配的。
“是谁让杜黑脸抓了?这么没种,居然让六队的干趴下了,这不是丢我老鲍的脸嘛?给我先关他二十四小时,等他们出来了,我要艹死他们。不让他们脱个几层皮,我就不姓鲍!”撞针满脸狰狞,毫不掩饰他此时的暴怒的对着话筒怒吼。
电话另一端那个老齐又说了几句话之后,黑着脸的撞针竟然渐渐的见晴、平和起来。
当半分钟后,撞针挂了电话时,脸色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我说我们二队怎么会输呢!三对五,输了也是正常。也只有你刀把子才能调教出这么不讲规矩的兵吧!还精英呢!”电话过后,撞针满脸鄙夷的对刀把说。
“多对少咋了?到了战场上,你还能管得了敌人比你多还是比你少?输了就是输了,找啥借口?大老爷们一个,没见过你这么输不起的!懂不懂啥叫‘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对于撞针的抨击,刀把同样嗤之以鼻。
结果到了后来,这俩家伙又吵了起来。而且最终两个都认为自己兵最好的家伙,更是把有着同样想法的穿山甲、膛线给搅和了进来。
最后,几个家伙根本忘了吵架的初衷,只是就着‘谁的兵最好?’这个问题,用充斥着‘娘的’、‘龟儿子’、‘老子’等词汇的语言‘辩论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