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闻夜将匣子奉上。
“这什么?”
白梨皱了皱眉,有些怀疑戒备,“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魏闻夜举起双手,无辜极了,“冤枉,这不是毒药也不是匕首,就是一瓶子小香膏,玲珑居的,我寻思着跟白姑娘的气质格外相配,所以就送给你。”
白梨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打开那匣子,见真的是香膏,“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魏闻夜笑眯眯地反问,“不行吗?”
“我可是冒着危险来的!”
白梨将那匣子一扔,“我若是被发现了……”
魏闻夜抬手打断她的话,“不会被发现,白姑娘行事谨慎,要相信自己。喏,这个香膏你就收下吧,味道很淡的,就算是离得近也也不会很明显。”
白梨半信半疑,但还是将那香膏收下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尤南那边还需要应付。”
这回魏闻夜倒没有阻拦,“慢走啊白姑娘,恕不远送。”
白梨微眯眼眸,看了看手中的香膏,掩去怀疑,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人走之后,魏闻夜悠悠哉哉地喝着酒,“啧,真是好酒。”
“公子,白梨会不会不中招?”
小厮忧心。
魏闻夜弯起嘴角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不管她中不中招,她都是我们的一颗棋子。”
小厮闻言,了然于心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抵达荷花园的时候,果然没什么人。
以前这个时候,都是人满为患的。
看来关中因为连牧之死这件事,变得死气沉沉又极其暴戾。
苏清韵有时想想都倍感唏嘘,看着这俏丽的新荷,眸中也闪过悲戚之色。
黄鹂一路上将魏闻夜狠狠骂了一顿,发泄过后好多了,欢天喜地地拉着温沉看荷花。
付水南和云谦一起,她便和同样落了单的桓誉一块,桓誉冷性子,不爱说话,正好让她一个人想事情想得自在。
少有的荷花园中的百姓谈论的也还都是这几件事,连牧的悬案啊,广幽宫和寒山古道啊,还有就是罗蝉司和工部伤人案件。
苏清韵先前来过关中,很清晰地感受到此时的关中已经变化太多。
“那个是……”
苏清韵正思绪万千,忽然瞥见远处街道一抹黑色的身影,心下一惊,不由上前了几步,但那人影却已经不见了。
桓誉虽没有看清,但是见苏清韵怀疑,便立即追出去,很快就回来了,迎着苏清韵焦急的神情,“是罗蝉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