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静静的对众人行礼。
“我就不同各位同行了,鹿鸣酒庄要在京城扎根,江南就劳烦哥哥们多照顾。”
“你这是……要参与朝堂?”
温沉原就因为黄鹂对她颇为照顾,如今听到鹿鸣酒庄的发展,他倒是有些惊讶,毕竟江湖和朝堂向来分开,而鹿鸣酒庄在江南多年,老庄主……
“老庄主已经同意了吧,你本就不像是江湖中人,你的命运,鹿鸣酒庄的命运,以后都已经掌控在你的手里。”
温沉替她解释了两句。
桓誉倒是轻笑,“如此也好,天工坊十分愿意和绮罗姑娘合作。”
朝堂不稳定,他们总是匆忙往来也不是回事儿,倒不如有个根系在这里,既可以保证信息的传递,也能稳定江湖庙堂之间的关系。
“多谢桓誉哥哥。”
付水南在旁边叹道:“咱们几个老朋友,还有的忙呢。”
绮罗将他们送走后,回到茶楼。
茶楼掌柜的嘿嘿一笑,“十三,想不到秦王安排的新主人竟然是你,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绮罗温婉摇头,“十三绮罗,不分你我。”
当天掌柜的便将新牌匾挂了上去,从一家无名茶楼改成了“鹿鸣茶庄。”
苏清韵得知他们离开时,也察觉到了京城中的气氛十分凝重,父亲说,必须要让秦王登基。
可当她从宁鸿轩那里听到公孙珑和青青的结局,心中还是隐隐的难过。
“其实你不用难过,她们未必会死,若是只有一个公孙珑也就罢了,还有一个是梅花酒庄的人,林若寒不会让她死。”
祁莺将一碗汤药端过来,“红丝绕的解药,可能会有些难喝,你要忍一忍。”
苏清韵瞧着她,“祁莺,你现在是否能告诉我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韵儿,这件事,就等你恢复再说吧。”
苏相和崔氏从门口走进来,苏清韵弯起嘴角,“好。”
苦涩的药汁流入喉间,苏清韵中间不敢间断,一口气喝光。
看着父亲,母亲,弟弟和祁莺都守在身边,她心中也十分温暖,刚要说些什么,忽然之间,一股难以言说的剧痛从全身密密麻麻的蔓延开来。
这种痛苦是宛如被千万只毒虫啃食,苏清韵想喊都喊不出,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终于在一个时辰后缓解了许多,苏清韵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相,这是以毒攻毒的法子,极伤身体,稍后会有御医过来照看,你们按照御医给的方子温补即可。”
祁莺叮嘱两句后就走出房间,宁鸿轩在院子中负手而立,祁莺走近时,却发现他手背青筋暴起,分明是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红丝绕的毒已经解了。”
“多谢。”
祁莺皱眉问,“你可曾问出什么?”
宁鸿轩松开紧握的手,俊朗的容颜浮现出几分释然,“不过是老皇帝的把戏,郑国要乱了。”
他走向屋里,苏相和崔氏两人很识趣的退出去,等他们想找祁莺的时候,祁莺已经不见了踪影。
崔氏长叹,“她也是记恨着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