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深摊手道,“那又怎么样?我并不缺给我生孩子的女人。”
这一刻,苏清雅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冷血,居然说的出这样的话?而那个即将要宣之于口的秘密,硬是被压了下去。
他能对同床共枕的夏晴天如此残忍,如果知道自己一直在骗他,估计比夏晴天的结局还要惨,她不能说。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苏清雅叹口气打破沉寂说,“以深,如果晴天死了,你这就是蓄意谋害,是要坐牢的。这一点你没有想过吗?”
“坐牢?哈哈哈哈……”叶以深放声大笑,“清雅,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这个叶家就是一个铁桶,她死了就死了,没有人敢在外面乱说,到时候我只要给夏家一点封口费,事情不就解决了。”
苏清雅无言以对,顿时觉得浑身无力,离开前做最后的努力,“以深,晴天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姐妹,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能留她一条性命……”
叶以深望着她,退让一步说,“如果她能撑过三天,我就放了她。”
三天?
苏清雅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万一那只藏獒半夜饿了想加餐,夏晴天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是藏獒的对手?
只怕晴天连今晚都撑不下去。
叶以深见她欲言又止,严肃的说,“这是我的忍耐极限,清雅,你不用再为那个贱人求情了。”
苏清雅紧攥的手松开,轻声说,“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藏獒的笼子只有一米多高,夏晴天站不起来,腿蹲麻了也不敢伸直只能忍着,怕它看见了咬一口,那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夏晴天绝望了,只能蜷在小角落里祈求这只藏獒放过她。
太阳慢慢的西斜,黄昏时分,藏獒似乎睡饱了对夏晴天有了兴趣,哼哧着喷着热气大摇大摆来到夏晴天跟前,像中午见面的时侯,开始不断的嗅,不同的是,这次它露着牙齿留着哈喇子。
“藏獒大人,你别吃我啊,我身上全是骨头,没有几块肥肉的……”夏晴天紧抓铁栏杆,背对着哭唧唧的说。
藏獒低吼了两声,粗粝般倒刺的舌头上落下大滴口水,眼睛不再是那么冷血,而是露出精光,那模样就是狼看见肥羊的模样。
“一边去,不要碰我,”夏晴天哭喊,却不敢打它,她怕把它惹怒了,这家伙一口咬下去,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藏獒围着夏晴天打转,低吼声越来越急促,它是真的饿了,正在研究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就在藏獒的耐心一点点消磨殆尽的时侯,远处快速走过来了一个人,手里还端着一个食盆。
是王管家。
“王叔——”夏晴天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声音嘶哑的呐喊,“王叔,救我,它要吃我。”
王管家快步走近,将食盆放在距离夏晴天最远的地方,拍了拍铁框把藏獒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硕大的铁盆里是血滋呼啦的生肉,闻到血腥藏獒放弃了夏晴天,转身走向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