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何曾不想李恪赢得最终的胜利。
甚至说,他是全场最希望李恪获胜的人!
毕竟,这可关乎国运。
关乎李氏王朝的未来,关乎新政是否能顺利推行下去的关键之战!
太子李承乾和三皇子李恪背后的势力,是截然不同的。
这就意味着大唐未来的发展方向,走向何方。
纵然这一战再重要,李世民都不愿意再看到更多的伤亡了。
毕竟,秦怀道是功臣秦叔宝的儿子。
李世民也是手段通天的政治家。
他自然不会真的因为怜悯秦怀道是功臣的后代,而制止这场至关重要的决战。
不过,李世民清楚的知道,秦怀道绝对不是眼前这位西域第一大高手,西罗赞的对手。
要是让秦怀道亲自动手,赢了,一切好说。
而一旦徒增伤亡,他李世民肯定又要被那些史官大写特写了!
他们会骂自己荒淫无道,先是为了夺嫡,弑杀兄弟,又逼迫父亲退位。
现在,“残暴”的李世民,又为了支持三皇子李恪党争,而让开国功臣的后代,惨死于政治斗争中拉......
想到这些后果,李世民就感到头皮发麻!
他不仅是想在当世扬名立万,更是想要做千古一帝,弑兄逼父已经是他政治生涯的污点了。
要是再添加间接害死忠良之后...
那他李世民这辈子就别想再洗白了...
如今最恰当的办法,便是李世民亲自从中制止这场对决!
要是秦怀道过后再主动请战,
“陛下!”
秦怀道果然不服气,最开始,的确想主动请缨,迎战西罗赞,可是,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便笑道:“臣,或者的确不是西罗赞的对手!”
“哈哈哈!”太子李承乾闻言,当即十分得意地笑道:“秦兄弟,这就对了!”
“好好地在广州那贫瘠、蛮荒之地,做一个都尉,总好过在长安变成一具死尸强吧!”
听到李承乾的话,太子一系的文臣武将们,随即会心一笑。
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听得出。
太子的这些话,不只是说给秦怀道听的,更是说给三皇子李恪听的!
你李恪好好地在广州、岭南那破地方,好好地待着不好吗?
你就在那个地方,带着数十万的兵马,跟着数百万山野莽夫,自立为王也好,为害一方也罢,总之别来长安,跟老子当朝太子,争夺储君之位。
你不配!
同时,老子李承乾身为太子,又岂会怕你区区一个三皇子李恪?!
老子手握京师最精锐的私军,西域最强大的雇佣部队,怎能是你们这群岭南的莽夫能够媲美?
来一个,老子就杀一个!
来两个,老子就杀一双!
就算你贵为三皇子,又如何,老子李承乾还是太子呢!
杜荷也在这时,开口附和道:“太子所言极是。”
“这一战,岭南军队的将士能坚持道现在,表现得的确非常出色。但是!也不过尔尔!”
“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以岭南部队的实力,的确难以招架。”
“那么,贤王殿下自称在庭州,以三千名将士,击溃吐蕃十万大军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
“混账!”侯君集怒道:“老臣身为监军,亲眼所见岭南将士在贤王殿下的领导下,用鲜血和智慧,将吐蕃大军击溃!”
“就连不可一世的钦陵卓赞,也要被岭南将士斩于马下,成为一滩肉泥!”说到这时,侯君集的脸色露出骄傲的神色。
“钦陵卓赞的脑袋,更是被悬挂在庭州城池外边十余天!”
侯君集的神色严峻道:“这些,乃是老臣和数十万名庭州百姓,亲眼所见,绝不可能作假!柴将军也能作证!”
“哼!侯君集!你身为朝中重臣,本宫原本不打算跟你计较。”
太子李承乾阴沉着脸,道:“但你不仅不珍惜本宫给你的机会,反而还屡次以下犯上、包庇犯错的皇子!”
“事到如今,你仍然是执迷不悟阿!”
李承乾语气极度讥诮:“你口口声声说岭南将士能斩杀吐蕃大将军钦陵卓赞。”
“尔等又曾知道,钦陵卓赞,在吐蕃乃至是整个西域,是何等人物存在!”
西罗赞答道:“半神半人!就连末将,也绝非他的对手。”
“至于你们...”西罗赞一脸玩味地看向秦怀道和岭南将士,“只是一群毛头小子而已!竟口出狂言,自称能斩杀钦陵卓赞?!”
“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西罗赞指了指自己,“就连我,也不曾把你们放在眼中。就你们也能杀死钦陵卓赞?!”
“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出来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秦怀道沉声道:“对!你们口中半人半神之人就是死在贤王殿下手中!”
西罗赞不屑道:“娃娃!不要再口出狂言了!老子是看在太子的份上,才让你活到现在!”
“你们若是再不识抬举,不老老实实地投降,只是我一人,便能将尔等全部斩杀!”
西罗赞眼神犀利,看了眼秦怀道,又看向岭南众将士,“你们这群娃娃,真能承受我的怒火!”
秦怀道被气笑了,“既然我们都能将钦陵卓赞击杀,区区你个西罗赞,又何足挂齿?”
“程处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