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侯爷,好久不见。老夫近来一直听说小侯爷血统渊源深厚童颜不老,今日一见倒果真音容依旧啊……”首都军部高级将领耿君行老元帅隔着老远就眼尖的瞅到了悠悠,快步赶了过来打招呼。
“耿老今年有九十了吧?还是老当益壮,跟当年没多大变化呢。”悠悠再军部基地与耿老元帅往来不少,算得上有几分熟络,悠悠浅笑着拉了拉剑陵的手,为两人介绍起来:“耿老还没见过我家剑陵哥吧?这是我的未婚妻司徒家的独子司徒剑陵;剑陵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军部元老耿君行耿元帅了。”
剑陵略一欠身,以他的身份倒也犯不着太过正式的大礼:“早闻耿老大名。久仰久仰。”
耿君行也微笑颔首,撮着花白的胡子乐呵呵的说到:“老夫才是久仰啊,司徒先生文武双全的爱子;近年来力挫妖族的肖家军少帅么……金陵近些年可没少人托老夫寻司徒先生给剑陵公子保媒,老夫便说了,肖家吧兵权都交给剑陵公子了,哪里还轮到金陵这边的丫头片子们出头;果然剑陵公子一早就被肖家看中了么。”只不过肖家有个小姐不嫁,却是让司徒家的独子外嫁给了小侯爷为妻;这一点倒是大跌人眼镜了:“说起来老夫少不得要怪罪小侯爷了,怎的小侯爷与司徒家定亲联姻这么大的喜事都没邀老夫喝杯喜酒的?这可不厚道啊……”
剑陵一手稳稳的揽在悠悠腰上,抢在悠悠说话前淡然回到:“耿老多心了,只不过纳徵吉日是老爷子一早就订好的,悠悠又正巧赶上身体微恙;所以老爷子这才决定当做是冲喜,给悠悠祛祛病痛沾些喜气,所以这才低调办了没有邀请外宾。不过剑陵也代两家人多谢耿老的关心了,六月便是我与悠悠的大婚,届时一定早早的给耿老发请帖过去,还请耿老筹备贺礼的时候不要记恨晚辈,太小气了才好呢.”
耿君行负手大笑,拍了拍剑陵的肩膀:“行了,老夫可记得你这句话了,此番回去了就筹划你们两的贺仪,也省的到时候被嫌了小气才是。吉时将近,今晚长公主大婚,冲撞了不美,老夫先走一步了,你们也快快过去上席吧,司徒先生的眼刀子都能吧老夫给瞪个通透了。呵呵…”丢下话,耿君行往‘明堂’内庭的高台上走去。
剑陵也牵着悠悠行至左侧的阶梯往高台上层走,悠悠乖乖的任剑陵带着自己走,一双乌亮清澈的大眼睛乌溜溜的盯着剑陵抿嘴偷笑:“没想到剑陵哥也会说笑呢,说起来,刚刚认识那会儿,我对剑陵哥可还有些怕怕的;因为你总是板着脸不爱说话。那时候我可真没想到我们能像现在这样呐。”
剑陵温情的笑笑,握紧了手却没有说话:那时候,我只想着能一辈子守着你,护着你,能看见便满足了;又何曾想过我也有今天呢?
明堂大殿内中深广,祭台高伟,从主祭台往外层层舒平,一路拾梯而下;连带主祭台至最外层与地平的尾席处共分七级,皇族以及婚议礼官等列席于最高处的主祭台上;其次则是宾客首席,左边依次列位是世袭贵族,以除亲王爵外唯一王爵的肖家为首,公爵侯爵依次而下;右手边则是当职权贵,以金陵军部几位最高元帅与官方巫师政府总理大臣为首,依次落座。依照古礼两席一案,肖哲与司徒公用一张红木桌案,下手则是新晋亲王长孙恪的生父,长孙禄公爵与最高巫师评议会首席长老的朱正老公爵;悠悠与剑陵两席一案落座于肖哲和司徒身后的次排嫡子席位,而并没有依照悠悠的侯爵衔列坐第**高台;而他俩的下首次排则是一名沉稳威猛的男子独坐了一席,悠悠并不认识,不过剑陵却是知道,偷偷的告诉悠悠此人便是长孙家的嫡长公子,仙人长孙亲王的嫡长兄长孙。
悠悠悄悄的瞥了那人脸色一眼,一直微蹙的眉头和抿紧的薄唇都说明他的心情并不太好,可是为什么呢?今晚不是他弟弟的大喜之日么?算了,悠悠晃晃脑袋,让自己放松一点,反正与自己无关,只要自己不出差错的混过今晚长公主的‘明堂纳徵’大典就好。
桌案上各摆放了十来份小蝶的点心瓜果,但是却并没有人动手,当然没有,有资格进到皇宫内庭的人不会是不懂礼数的平民;更不会出现悠悠前世婚宴上,新娘新郎站在台上婚礼都没有进行完毕,下头饭菜就已经吃干净了的糗事……
“庄穆……肃静……!”天空完全黑沉了下来,正宫司仪官双手捧着发出幽幽红光的星象水晶球朗声报道。清晰的声线在暮色中沉淀出一种别样的肃穆之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