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这个牌子的吗?”齐北问道。
“没有。”碍于情面,也不想在比赛之前闹得太难堪,两个人将就着喝了两口。
齐北淡淡的看着他们俩,嘴用的笑容泄露了一丝阴冷与冷漠。
很快就轮到许鹤之和曲南上场了,一行人出了休息室,齐北跟在最后,想起自己的比赛号码牌没有拿,又是折了回去。
几分钟之后,他才是出现在了比赛场上,楚泽渊一直紧紧盯着齐北的动作,看见他延后了几分钟出现,轻轻点了点膝盖,眼中闪过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许鹤之一直到比赛前都有点不太舒服,他一直觉得齐北给自己的饮料有点不太对劲,味道怪怪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掌心有点麻。
“怎么了?”曲南看过去,许鹤之的面色不大好。
“没有。”许鹤之摇摇头,比赛之前,最好不要分曲南的心比较好。
几个人做了热身运动,站在游泳赛道前站定,随着发令的枪声响起,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跳入水中,掀起的水花四溅。
楚泽渊和卫泽绪坐在观众席上,突然,楚泽渊的脸色变了变,他想要坐起来,却是又坐下了,在方才比赛的时候,他看见许鹤之的腿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使不上劲儿了。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速度。
儿轮比赛下来,卫泽绪看的眼花缭乱,许鹤之给他们发了个消息,让他们去休息室找他们。
“许鹤之,你怎么了?”
卫泽绪一进休息室就看见了许鹤之半死不活的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曲南给他揉着脚。
“别提了,刚刚在水底下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柚筋儿了。”
许鹤之挠了挠自己的手臂,发现手臂上出现了几个小红点,他的体质其实一直都不太好,外加上这几天和曲南放纵惯了,有点虚。”
“喝饮料吗,”他对着卫泽绪扬了扬下颔,“桌子上面的,我就喝了两口,要是渴了你可以拿走。”
卫泽绪并不渴,不过楚泽渊却是站了起来,找了个人塑料杯子,“你拿着一下,我给你倒一杯。”
楚泽渊的动作很反常,不过卫泽绪也没说话,乖乖拿着瓶子,倒了一杯子饮料,然后给喝完了。
“你不喝?”
卫泽绪挑挑眉,楚泽渊手指摩挲着瓶身,看向休息室的门口,“不,不用了。”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齐北走了进来。
第九十七章:我是找你讨倩的、恶鬼
许鹤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抓了抓自己的手臂,依旧是觉得有点难受,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曲南低头看着他,“身体是不舒服吗?”
卫泽绪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他看着许鹤之手嘴上的红点,“是不是过敏了,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曲南也惶了神,他胡乱的点点头,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拔打了120.
齐北站在一旁,面上极快的掠过一丝恐慌,但又是很快的被他收敛了起来,他盯着桌面上的两个饮料瓶,咬咬牙,还是没有离开。
没过多久救护车就过来了,曲南扶着许鹤之出去之后,上了救护车,卫泽绪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不一会儿,整个休息室里面就没有人了,齐北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有点颤抖,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手套,快速的套上,然后拿起饮料瓶准备离开
他有些心慌,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因为许鹤之这个变数而全盘打乱,一想到到了医院之后会检查出来病因,说不定还会报警,齐北就想破口大骂。
总之这些饮料瓶他必须马上拿走离开,如果叫警察发现了上面的秘密,他深吸了一口气,心跳的有些剧烈。
正当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敲了敲,楚泽渊站在门外,眼眸冰冷而又深沉,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
齐北手一抖,下意识的把饮料瓶藏到了身后,“楚泽渊,你没有跟着一起去医院吗?”
楚泽渊笑了笑,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明明是齐北俯视着他,偏偏楚泽渊的气势却是更盛,冰冷的眼眸剌激的齐北的心都凉了半栽。
“不留在这里,又怎么看得到这么一出好戏呢?”
他双腿交叠,身体放松的靠在沙发上,眸子半阖,衣服一丝不苟的贴在身上,修长的食指放在膝盖上点了点,唇角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齐北的手指在发抖,面对着这个应该是已经死去的男人,他不可避免的心慌了,他很害怕,但是他依旧强装着慎定,不让楚泽渊看出自己的心慌。
楚泽渊嗤笑一笑,他冰凉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角,笑容愈发讽刺,“你干的事情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许鹤之出事,和你逃不了干系吧。”
“不安好心,甚至为了对付我,还相处了这么个很毒的法子,齐北,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听见这句话,齐北猛的抬头看向楚泽渊,他的面色复杂,隐隐显露出狰狩的一面,有些扭曲,“你早就知道了?”
“我找过去的那几个人也是你弄走了,”他喃喃自语,像是魇住了似的,“你一直都知道,你看着我干出这些蠢事,心里很得意是不是,看着我的愚蠢,很得意是不是!”
齐北朝着楚泽渊愤怒的嘶吼着,眼睛里面带着红血丝,像是恐惧,又像是惊慌。
“你果然就是他,你果然没有死。”
楚泽渊看着齐北自说自话,一个人演完了这独角戏,他浅色冰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齐北,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齐北,你怎么不去死。”
他恶劣而又黑暗的话脱口而出,像是黑暗里开出的腐烂而又颓靡的花朵,紧紧的包裒着齐北,让齐北脸色苍白,身体阵阵发冷。
“你说,你干的事情像是人做的吗?”
楚泽渊站了起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其他的情绪,偏偏他用着一种责问的口吻说着,眼底带着对齐北的厌恶,“你把毒药涂到了饮料瓶的外边,只要接触到皮肤,就会沾染上去,偏偏你又在饮料里放入了解毒剂,所以喝过饮料的人都没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