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是一记巴掌声。站起身的章思俨打完谢楚后把他拽到一边,语气格外冰冷:“我让你去市场部是让你学说话,看来你毫无长进。”
他发完火后穿上衣服走了,谢楚坐在沙发上,面色无比平静。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打……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却觉得格外委屈。
胃一点点疼了起来,谢楚瘫在沙发上,又蜷缩起身体,他咬着下唇,直接从沙发滚到了地上,最后缓缓挪进房间找出手机,翻自己的通讯录,将电话打给了邵恒修。
电话刚接通,传来邵恒修充满活力的声音,看来他起来很早。
“喂,楚楚?怎么了?”
“楚楚?”
“楚楚你怎么了,能听到吗?”
……
谢楚攥紧拳头,咬着牙关,最后虚弱地说道:“你能来乐万家接我一趟吗……我想我应该去趟医院……”
乐万家是平湖公寓旁边的大型超市,谢楚就在下面等他,时间难熬极了。不知等了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车门打开,里面的邵恒修对他招手:“诶楚楚!这儿!”
谢楚靠在出租车上,听邵恒修问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么久没回来是因为生病了,让他不要瞒着自己。
听到久违的唠叨,谢楚勉强笑了一下:“我就是胃不舒服,大概老毛病又犯了。”
周末上午医院人也不少,谢楚挂了号,听了他症状,医生让他做个胃镜。今天做不成,只能先采血化验。邵恒修在旁边念叨他:“我就说你没事儿喝那么多浓咖啡不行,之前为了接单拼成那样,现在又得受罪了。”
话虽如此,邵恒修也是十分心疼,非让谢楚回学校,说要亲自照顾。
谢楚今天也没打算再回去见章思俨的臭脸,忐忑地回了学校,没想到一夜过去了,章思俨没找他。
也许是没回家吧。
想到那个叫温程玉的小鲜肉,谢楚就不禁想笑,那种男孩儿看着乖乖巧巧的,确实适合当金丝雀。他胡思乱想了一阵,沉沉睡了过去。
周一时谢楚没吃饭喝水,前一天晚上也没吃,他现在分不清胃是饿是疼,邵恒修逃了课带他去医院做胃镜,最后检查结果出来,反流性胃炎。
医生开了药,又叮嘱他几句让他好好调理,忌烟酒。谢楚折腾了这么久困得很,拽着邵恒修的手,说想回去休息了。
生病状态下的谢楚变得有些黏人,邵恒修又心疼又无措,说要带他去老中医那看看。出租车上谢楚就已经睡了,头靠在邵恒修的肩膀上,握着他的胳膊不撒手。邵恒修动也不敢动,一个劲儿提醒司机师傅开慢点儿,恨不得这辈子都不下车。
可学校就在眼前。
邵恒修轻轻揉了揉谢楚的脸,心里说了无数个卧槽感叹手感后,见到谢楚迷茫的目光,柔声道:“学校到了,下车吧宝宝。”
司机:“……”我仿佛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