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皑:“……”
褚云远凑了过来,小心地绕过了他左肩上的伤,把他搂进了怀里:“好不好?”
一时间,那种深入进了骨髓里的熟悉感再次霸占了他的全部神经。初皑眨了眨眼,心思涌动。没有什么能够代替拥着他的这个人,不管他的脸再怎么变,他都是自己爱到了灵魂都不愿放手的爱人。
对方又把他搂紧了一点,却小心地顾及着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他一个没忍住,感觉自己鼻子酸了,视线也跟着开始模糊。
初皑张嘴在褚云远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褚云远觉得肩膀一痛,抬起头来看他,却看见他泪眼婆娑地委屈道:“我的伤口好痛。”
褚云远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起来了。他手忙脚乱地帮初皑抹掉了眼泪,搜肠刮肚地说着“别哭”,又想起来他说他的伤口痛,赶忙看了看他的肩膀,又发觉自己也没办法。
褚云远冲着他伸出了手腕:“咬我。”
初皑:“……”
其实他的肩膀没那么痛,这点伤对他来说也并不算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哭了,现在感觉十分丢狐。
他抬起能动的右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发现褚云远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从桌上拿过了一只铜盒,之后又把盖子扭开,一股药香味扑面而来。
褚云远:“要不我们换一次药?师父说这药也有镇痛的效果。”
初皑眨了眨眼,刚想抬手把衣服解开,却听到房门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紧接着就是一只公鸡吸冷气的声音。
他无奈地抬头,看见姬无道在门口,捂着眼睛面对征鸿站着,表示“我不看”,而器宇轩昂的征公子此时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房顶,仿佛那房顶上开了一朵罕见的花。
初皑:“……”
褚云远把药膏放下,看了他俩半天,感觉单说谁都不对,最终指桑骂槐地对着征鸿道:“告诉你男人,人类的礼仪是,敲门得到允许了才能进屋。”
征鸿负手站着,点了点头:“知道了。”
褚云远:“……”
褚云远:“还有事吗?”
姬无道:“本来也没事。”
姬无道:“啊不是,就是感觉到皑皑醒了,所以过来看看他。”
姬无道:“再看看他是不是对你特别特别生气。”
褚云远:“……”
初皑:“……”
他拿过了一个靠枕抱在怀里,把下巴抵在了抱枕上,然后看着门口的两个人,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