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初皑却已经完全不想再管原主的任何事情了。
原主生前的身份依旧成迷,可不管他生前怎么样,现在都已经是过去时了。原主投湖自尽,之前的一切也就都随着湖水消散而去。他现在占据了这具身体,就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初皑眨了眨眼。
他总觉得,原主是刻意“忘掉”了生前的那些记忆。
梦里面的原主无悲无喜,对任何事物都不在乎,也提不起兴趣,但是却要违心地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被这种状态折磨地几乎要疯掉,却又如同牵着一根弦似的告诉自己不能疯。
他是一个牵线木偶,没有灵魂,“主人”提一提就动一下,不提,也要誓死效忠于“主人”。
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任何一个正常人,如果有一天逃离了这样的绝境,都不会希望再次想起它来。
初皑顿了顿,看到神医拎着药箱进来了,遂笑了一下,起身迎了过去。
小舟是绝不肯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的,特意跟私塾先生告了假,跑回来观摩神医问诊,跟着这位慈祥的老头子颠前跑后。
初皑:“……”
神医也坐在了桌子前,静静地听完了萧随风的叙述后,没有不多说话,直接从药箱里拿出了脉枕,开始给他号起了脉。
初皑乖乖地伸着手让他号,却发现这位神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萧随风在一旁紧张地不得了,连带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的力道都重了几分。另一侧小舟看着神医的脸色,也皱起了眉毛。
神医把手指从他的手腕上拿下来,捋了捋胡子,自顾自地顿了一声,又看了看萧随风,没好气地对着他道:“公子孱弱,平日里不宜行房过多的。”
萧随风:“……??”
初皑:“……”
天知道这位神医从哪里摸出来的“行房过多”,他俩互相坦明了心迹之后,碍于小舟也在,其实根本就没有“行过房”。
萧随风红着脸想解释,一旁的小舟终于反应了过来,“啊”了一声,之后就用手乱指着他俩:“你们……你们……”
小舟是个读书人,最终还是说不出像什么“两相交合”之类的污言碎语,只得换了个词:“你们同、同过榻了?”
小舟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把手垂了下去,转而又抬起来,杵着自己的脑袋道:“我说什么呢,你俩不是第一天就同过榻了吗……”
一旁的神医皱了皱眉毛,重重地“唉”了一声。
初皑:“……”
萧随风:“……”
萧随风沉着声音解释:“我们没有行此床帏之事。”
神医和小舟显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