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脑海里光影闪现,却又什么都没想起来。但那人他认得,向淮秦很敬重的一老僧人,侍明。
“法海下山了…”嘴上这么调侃着,却压不下心里的一丝异样,以及早上不欢而散的烦躁。
办公室里向淮秦正在吃早餐。向淮林推门进去,自然的从他手边拿个一个颂可面包,坐他对面安静的吃了起来。
向淮秦还是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好像他俩就是约好了一起来吃早点的。
“我刚在楼下看到侍明大师了。”
“你嗓子怎么哑了。”向淮秦答非所问。向淮林也没在意“宿醉了。”
向淮秦挑挑眉。正巧秘书进来帮他收拾桌子,向淮林明明已经在擦手了,却莫名的发脾气:“谁准你动了!”
秘书手一抖,不过没表现在脸上,只微微低头不卑不亢道:“抱歉,我以为您吃完了。”
“吃没吃完你他妈看不见吗?!”
其实向淮林很少这样乱发脾气。但今天就是心里难受的慌。
向淮秦抬抬眼示意秘书先出去。平静道:“谁惹你了?”
他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堵。于是捏捏眉心,疲惫道:“办正事儿吧。”
中午和向淮秦办完交接,回到家,家里还是空无一人。
强压下心里的失落,向淮林不禁冷笑,这才几天呐,这就受不了跑了吧。
“本来还打算告诉你的…”
交接资料,收拾行李,请朋友喝酒。
发小们给向淮林践行,一群大老爷们儿说什么都显得矫情,阔阔喝了三天最后连荤段子都讲厌了。这样真的不错。
而章简,再无音讯。向淮林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收进了口袋。
离开的前一天向淮林上了趟山。把花放在他妈的墓前,就这么站在那儿抽了一下午烟。
直到太阳快落山,向淮林伸出指头从烟盒里夹烟的时候才发现烟盒空了,两脚已经站的麻木。
他悻悻的低了低头,开口时因为抽了太多烟而声音沙哑:
“其实你这半辈子也没白忙活。”
“你儿子要去外边儿收拾洋鬼子了,没准儿明年能给你领个洋妞回来。”
向淮林其实真没什么能跟他妈唠叨的,毕竟他妈走的时候向淮林才6岁,对他妈的记忆实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