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对着芮秋冷笑道:“你不是喝下午茶去了么?怎么也在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芮秋深吸一口气,分明连肩膀都在打颤,却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我刚从外面回来……跟匡律师一起谈些事,遗产继承的手续挺繁琐的,有很多文件要签……对了,你没去楼上吧?”
陆裴耸耸肩,“我一直待在楼下。”
苏蔓躲在走廊拐角偷听,纳闷陆裴为何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陆裴好像故意装出一无所知的情况,不知他究竟抱以何种目的。
苏蔓心里的疑云是越来越多了。
听到陆裴从未上过楼,芮秋的四肢这才略微放松了些。
匡国文就跟逃难似的,说:“那我先告辞了……”
匡国文扭头就朝正门走去,不断的掰着门把手,却发现这扇门怎么都打不开,这可把匡国文给急得,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
陆裴像只笑面虎似的反问着:“你们谈事情怎么还特意反锁着门呢?”
匡国文呆立在门后,哑口无言,面如菜色。
“上次家里不是遭贼了吗,把客厅搞得一团乱的,我是因为担心才把门反锁的。”
芮秋找着蹩脚的借口,慌忙走过去替匡国文打开了门。
匡国文一溜烟的钻了出去,还险些撞到门外的访客。
芮秋心里埋怨,这个律师太不会演戏,要是被陆裴识破她和这个秃头律师在楼上做了些不三不四的行径,不知陆裴会采取什么可怕的报复。
芮秋心脏砰砰直跳,但还是强行对门外的客人挤出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