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怎少的了美酒佳肴,周围的酒楼,没有一家不是饱满的。
最主要的,是有个好地方能看的这一场千载难逢的盛会。
“看到咱们林家的马车了,祖父,大姐姐和小五进去了。”林宏修颇为兴奋的指着远处的一个点,眼巴巴冲着老太爷一座叫唤。
林宏正忙拉了对方一下,示意他小声些,可是来不及了,周围已经投来不少打量的五官,林家?
莫不就是从淮安来的那个林家,最近特别热闹的那个林家?那可是运气好了,竟和林家坐在一个厅里,一会说不定有热闹看。
林宏伟过几日就要招考,本说留在家温习的,被老太爷喊出来了,招考考的又不是书中的死东西。
几位先生也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四公子眼力极好,这么远都认出来了,咱们这老眼昏花的,当真就是来听个热闹。”
虽说,现在他们坐的这位置已经很好了,可毕竟是再玉带外围,只能这么遥望水榭台,到也别有一番滋味,将水榭台全貌尽收眼底。
看不到细节没关系,这外围的每家茶楼,都会有小二高声唱说水榭台的比试情况,也算是,到了现场了。
“庄先生,我就是约莫看着是。”林宏修不好意思饶了饶头。
“好了,快坐下,别让人笑话了。”老太爷摇头一笑,到也没呵斥,今日带孩子们出来,一是见见世面,而是让他们放松放松,热闹热闹。
三嘛,当然是因为他们林家有人参加比试,作为族中手足兄弟,怎能不出来助助威。
“盛况空前,老夫还是十年前到过京都,恰好赶上簪花节,和现在这规模比,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印象却是极其深刻,当年,墨家那位墨清简公子,让老夫至今都觉得惊艳不易,人才难得啊,不知今年这么盛大的一场簪花节,是否也会有昔日风采。”
“钟先生有幸见识过,老夫到是头一遭,不过,老夫觉得,今日簪花节,必然精彩,别忘了,咱们春希书院,可是来了五个!”
庄先生捏着胡子,目光若有所指的瞟了老太爷和众人一眼。
大家心知肚明,当然林家五公子要报名簪花节,书院学生们一时性起,纷纷提出要凑热闹,他们几个虽是老东西了,可都不是那酸腐之辈,自然乐见,正好瞧瞧热闹。
没想到,还真有几个过了初试。
云胤杰不用说,他是有长公主请罕的,其他几个,身为他们的先生,自然也希望他们今日出彩,比试到第几名倒是次要的。
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田先生钦点的弈院协理,林家的大小姐林霜语,再有就是林家五少爷,他们书院的学生林宏图,小小年纪,最近,可是没少让他们这些老家伙大开眼界。
“庄先生说的极是,必然精彩。”玉先生先生也笑呵呵跟了一句,一个书院,三十八个学生,五个参加簪花节,本就是一件大雅之事。
“林院长,您前两日说,梅先生有意到春希书院教书,不知如何了?”
“没想到田先生如此念叨我。”
说谁谁到,有些人,还真不经说,大家心知肚明,今日这坐席上空缺的位置是给谁留的。
见着梅之千,纷纷打招呼,梅之千依然一派随性,今日更是,胸前,还别了一朵小玉兰,惹的几位老先生连连风雅打趣。
梅之千本就比他们年虽轻些,也听说过他年轻时的一些韵事,又都不是那般拘泥的性子,到谈的来。
“学年轻人便也觉得自己还年轻,让诸位老先生见笑了,你们念叨老夫,实在是想说老夫的得意学生宏图吧...”
豪迈一笑,挥扇轻摇,兰香弥散。
嘴里说着见笑,却不见动手摘下那朵惹眼的白色小玉兰。
“梅先生高才,能教出宏图这样的学生...的确让人无话可说!假以时日...不,已足够让人惊才了,今日簪花节后,很多人都会记住这孩子的名字。”
他们这些人,多数都是年少便早早成名,所谓天赋过人,在他们看来,都不会太为所动,但是...林宏图不同。
“门先生此言差矣,俗话说,先生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宏图这孩子,是梅谋捡了个便宜,担了个师名罢了,这孩子...得天独厚,记忆力极好,又心无杂念,不知几位先生可知晓,这孩子从小到大,看了多少书?”
几位老先生齐齐摇头,他们也想知道,因为宏图这孩子几乎是问到什么,都能知道一点一样,涉猎之广,有时候,让他们几个老东西都自叹不如。
这也是,他们今日会迫不及待来凑热闹的原因之一。
想看看,这孩子,究竟有多大的潜力,又有多深的底子。
周围,慢慢安静了下来,旁桌的都竖着耳朵听着,从梅之千进来,消息一出,就有不少看热闹的文人学士悄然而入,高价买了周围的座位。
这会听的几位老先生和梅先生如此评价一个学生,如何能不好奇。
“想必几位先生都知道,林家有一座书楼,一共三层,林家数代积攒的根底,都在那里头,这孩子,机会都看完了...”
这话一出,不光是几位老先生瞪大眼看向老太爷,就是林宏正几兄弟和三爷他们几个也是。
他们林家书楼,老太爷什么时候...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林家书楼,老太爷是当家人,他想让谁进去,谁就能进去,他让小五进去,他们不说什么,可心里头...尤其是几个小的。
或许,正像梅先生说的,小五是个天才,祖父才如此看重吧。
这件事,老太爷在知道林宏图要参加簪花节之后就没打算瞒着了,而且,他最近还在想一件事,书楼搬迁已经差不多了,这件事,他还想着,等簪花节后开启书楼再当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