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女听到周少的话,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并不认为周少这话只是随便说说,像周少这种层次的权势子弟,哪个手下都不怎么干净,更何况人家还是混黑的?
如果那个“轻生男”真惹毛了人家,无辜丧命几乎铁板钉钉,话说这里又没有摄像头,“轻生男”又喝了那么多酒,捣鼓一个醉酒坠海,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社会其实非常残酷,要想在这个社会活得自由,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先前墨镜女认为自己已经很强了,接连碰壁后才发现,在权势眼中,自己不过是只摆来摆去的花瓶,要搞臭自己,并没有老百姓想象的那么难。
她有时候挺羡慕吴菲菲,同样在圈子里混,她怎么如此好命,撑到现在还出淤泥而不染?难不成她有预测未来的能力,能躲过一次又一次精心布置的陷阱?
听到周灿的嘱托,二德子微微皱起眉头。是的,他是黑社会,手底下有人命,却并不代表可以草菅人命。他有时无法理解,周永泰一代枭雄,怎么生了个如此不成气候的儿子,倘若不是有周爷罩着,就周灿的做派,不说被白道上的人抓起来枪毙,黑道都难饶了他。
罢了罢了,说这些有屁用,谁让人家有个有本事的爹呢?
“少爷,这种酒晕子,教训教训就成了,下狠手,得不偿失。”二德子劝道。
我靠,你这是来保护劳资的吗?劳资怎么觉得你像管束劳资的?周灿很不爽,可二德子是父亲的得力手下之一,现在家族还不是自个人说了算,能忍就忍忍吧,所以他很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看着办就行。”
二德子点点头,扭头对五名壮汉使了个眼色,立马将拎着“二锅头”的男人围在正中。
又是老一套?陈昊天叹了口气,静静看向二德子,笑道:“怎么,想动手?”
“要不要动手取决于你,如果你现在扭头就跑,我保证不会追,以多欺少不是我的风格。”二德子冷冷一笑,指了指陈昊天手里的酒瓶,道,“你喝多了,喝多了应该在家休息,别出来找事儿。”
“就是喝多了才找事儿!”陈昊天咕咚咕咚将小半瓶白酒一饮而尽,把酒瓶丢进大海后,一抹嘴,火辣辣的眼神朝墨镜女那边瞟,道,“那女人是我老姘,正准备带她去开房呢,你们不长眼愣坏事儿,劳资给你们个机会,开车赶紧滚蛋,否则我的拳头不饶人。”
见义勇为的货二德子见过不少,可开场白如此彪悍的,着实没碰到过!好吧,暂且不论这货能否将哥几个放倒,单单那句墨镜女是他老姘,就让人匪夷所思。
老大,瞪大眼睛看清楚,人家衣着考究,开的是法拉利!不是破烂自行车!再看看你,穿着十块钱的t恤衫,说是屌丝那是抬举,这年头谁他妈还穿如此掉价的东东!
老姘?人家眼睛瞎了会找你。
墨镜女也惊诧了,朝“轻生男”那边看了眼,就见他一双贼眼正朝自己胸口玩命儿打量,登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赶紧朝周灿身后站了站。上帝啊,如果不是车子被撞了,他真对我下手,那可如何了得?墨镜女后怕不已。
纵然周灿也不是好东西,可人家就差在脸上写明只要钱不要色了。钱能够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这话是老楚家的座右铭,同样也算墨镜女的座右铭。
周灿也呆了,回头坏坏一笑:“他真是你老姘?”
“我不认识他!我真不认识他!周少,你赶紧将他赶走,我......我保证钱会一分不少的给你。”墨镜女声音里都带着惊恐,“轻生男”的眼神太淫贱太下流,她想吐。
周灿咽了口唾沫,尼玛,这情节不对,今儿劳资演的可是坏人,原本以为碰到个见义勇为的英雄,没曾想稀里糊涂自个儿成护花使者了。
纵然偶尔扮一次护花使者也无伤大雅,可怎么都觉得.....别扭!谁不知道劳资的外号叫摧花大王!
“考虑到情况特殊,我要抽取一定佣金,毕竟这些弟兄都要发工资的。”周灿本着落井下石的高尚原则,准备再敲一笔,“当然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也不跟你要多,一千五百万!能接受吧?”
“好!”墨镜女咬着贝齿,别说你抽佣金,即便直接开价一千五百万,我能不给吗?眼前的情势,只要资金还算充裕,换谁谁不给?
一千万百万,在很多人眼里是天文数字,但在某些人眼里,也就一部豪车而已。
二德子将陈昊天摇摇头,指着陈昊天道:“真没看出来,你胆子还挺大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信口胡诌,那位女士是你老姘?原本我还想放过你,现在看来,不出手真不行了。”
陈昊天给墨镜女抛了个媚眼,然后脸色一变冷冷看向二德子,沉声道:“劳资说你们不识相,一点都没错!这妞儿,劳资看上了!至于是不是我老姘,最近网络流行一句话你们不知道?喜欢就去强女干,表白有个卵用啊,这种事儿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做着做着就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