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煌昨天排队还没轮上,可姥姥每月一次的针灸不能耽误,所以她就跟很多人一样采取最老套的方式——在陈家门口苦苦等候期望奇迹的出来,结果非常“凑巧”的碰到了陈傲,否则还得一天好等。
陈傲跟黄煌也算老相识了,毕竟自从求助陈家以来,都是他去金悦时代施展针灸,在治疗黄煌奶奶的过程中,陈傲对这个天京外国语大学的大一新生很有“好感”,于是私下跟黄煌交代,自己上午诊疗之后破例去一趟金悦时代。黄煌一听喜出望外,生怕陈傲说话不作数,便在天京某一富豪小区等候整整一上午。
陈傲想到黄煌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就有些想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赶紧摆摆手道:“黄小姐,你都谢多少遍了,其实要谢,应该是我谢谢你对陈家的信任。”
黄煌一愣,着实没想到陈傲会这般说。
见黄煌一脸迷茫,陈傲轻轻言道:“按道理病人确实到了针灸的时候,无论何种情况,病都是不能耽搁的,按理说是应不受规矩节制,黄小姐也无须去排队!”
“陈先生,请相信,对于陈家这个排队就诊的规矩,我没意见的,毕竟现在大华病人那么多,要一个个医过来,根本不可能。”黄煌浅浅一笑,越看陈傲越顺眼。
“这就是我要谢黄小姐的地方。”陈傲朝尤雪那边瞟了眼,有些无奈的道,“陈家有难处啊,有病的百姓太多太多,一个个都说病情紧急,也只能先紧着病情危急的了!谁想叫嚣最响亮的,往往都没什么危急的病症,就像今天上午,明明只是小小的胆结石,两剂药汤的事儿,呃,当然,完全可以去医院就诊,可人家愣是排上了号,否则今天上午就可以替李女士针灸了。”
陈昊天盯着陈傲,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个叫陈傲的举止言谈都还不错,就是眼神......有些污浊啊。
尤雪在道上混得久了,听陈傲说完这番话,登时笑了,这个陈傲言语之是在夸自己医术了得,于是笑道:“胆结石在医院虽然是小病,治疗起来也是要动刀的,陈先生两剂药汤就能解决,陈家医术之神奇可见一斑,怪不得那么多人涌向陈家。”
尤雪的话让陈傲很是受用,冲尤雪微微抱拳,笑道:“谢尤姑娘夸奖,陈家艺术都是祖上潜心钻研多年而得,发展到今日实属不易,我等愚钝,未等将祖上医术朝前更进一步,悟不出真道从而将医术发扬光大惠及众生,实则羞愧不已啊。”
尼玛,敝帚自珍就敝帚自珍吧,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啊,陈昊天见陈傲看向尤雪的眼神有几许淫邪,登时不爽,笑道:“医术之道,万变不离其宗,如果不是内力驱动,应该有共通之法,陈先生这般说,恐怕天京陈家恐怕不是中医世家那么简单吧?”
陈傲原本没将陈昊天放在心上,此言一出,立马望向陈昊天:“陈大哥所言甚是,陈家医术确以内力辅之,由此,陈家纵容不比天京十大家族,在武学一道也算有些见解,而陈家祖传武学,对修行之人的资质又有诸多要求,所以陈家医术不能普及,不得不说是大华中医的遗憾。”
遗憾你妈!你那边的要求有劳资这边苛刻?陈昊天觉得老陈家的人也太他娘伪善了,看看劳资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从不在乎那些虚名!
尤雪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都说天京除了十大家族,底蕴最深厚的就是天京陈家,大家把你们列为第十一家族,可见此言不虚。”
陈傲赶紧摆摆手,很是谦虚的道:“尤小姐那都是传闻,陈家子弟以宣扬国学为己任,普济天下为执念,这些年专注于慈善事业损耗颇大,不管财势还是底蕴,莫说十一,跟家族都是不沾边的。”
尤雪笑而不语,见陈傲茶杯已然见了底,赶在黄煌之前给陈傲续了杯水。
陈傲就觉得一阵香风扑面,原本他的目标是黄煌,没曾想到了金悦时代,竟然见到尤雪这个超级大美人,登时暗呼最近几个月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高明,愣是中了大奖,话说要不是顾及陈家体面,他早腆着脸上去问电话号码了,现在一本正经的装正人君子,着实有些难受。
陈家并非表面上那么高光正派,陈家子弟也并非传言中那般都是谦谦君子!
普通百姓看病需要排对,十大家族看病,有几个排队?十大家族也是人,是人总有生病的时候,纵然现在西医发达,但有些病症西医对身体损害太大,总有求到陈家的时候,由此陈家纵然排在十名开外,影响力是尤家都有所不及的。
当一个家族有了雄厚的财力和关系网,家族子弟享受惯了一系列特权,要说不出纨绔,可能吗?如果真拿陈家子弟跟十大家族对比,陈家子弟无非纨绔的更隐蔽,手段更高明而已,不像一些家族,连那层正经的皮都不披。
黄煌先前还没觉得什么,见陈傲的眼神老朝尤雪那里瞟,心里就不舒服,于是趁机问陈傲:“陈先生,现在可以给我奶奶针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