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博然心理防线终于崩溃,秉承家族优良的传统,他开始装孙子了。
“陈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有眼不识泰山啊,你饶了我吧,我......我刚才都是吹牛逼的!”司徒博然话语已经不连贯了,看着陈昊天冰冷的面庞,他意识到自己犯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
“吹牛也要上税的!”陈昊天手持寒芒缓缓朝着司徒博然大腿附近滑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司徒关。
“爸!爸!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错了!我不敢了!”司徒博然扯着嗓子号叫。
林雨慕听得毛骨悚然。依照先前的脾气她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帮司徒博然说两句好话,可想想刚才司徒博然的态度,人家骨子里就已经决定跟你不死不休了,对他仁慈,就是被毒蛇咬的农夫,若她愚昧到如此地步,雨幕集团早挂了!
她终究不是一个狠人,将头扭向一边,转移一下注意力,毕竟司徒博然的遭遇还是比较凄惨的。
“没人可以救你,天王老子也不行!”陈昊天再不客气,手中寒芒刷刷两下就挑断了司徒博然两根经脉。
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顺着司徒博然两条大腿流淌下来。
陈昊天两手在司徒博然膝盖处重重拍了两下,然后将鬼哭狼嚎的司徒博然朝司徒关那边一丢,懒洋洋的道:“司徒大长老,我这人喜欢清静,如果他还嚷嚷,劳资不介意让他彻底安静,这是咖啡馆,咱们得有点公道心。”
这他妈挑断人两条经脉,又将膝盖打成粉末,还不让人叫两声?荣杰很愤慨,考虑到陈昊天的实力,愣将不满深深压在心里,他就准备封住司徒博然的哑穴,就见司徒博然哆嗦着身子,嘴巴死死闭上了。
荣杰不由得看了眼司徒关,还成,总算没将司徒关身上的优秀基因全丢光,生死之刻,能忍够狠!
司徒关朝司徒博然那边淡淡瞟了眼,对荣杰干脆利索的道:“带他去医院。”
“是,大长老!”荣杰在司徒博然身上拍了两下,就朝楼下飞奔,纵然只是挑断腿筋,失血过多,也要人命啊。
司徒关扭头朝荣杰飞速离去的身影看了眼,转过身来,冲陈昊天一抱拳,沉声道:“陈先生,希望犬子的愚蠢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请相信对于脉康饮料事件,司徒家族是满怀着歉意和悔恨来的。”
陈昊天拍拍手,对林雨慕笑道:“林总,走吧,到隔壁就妥善处理脉康饮料事件的问题跟大长老好好谈谈。”
说到这里,他深深看了司徒关一眼,阴不阴阳不阳的道:“司徒大长老,你确定司徒博然刚才的态度不代表司徒家族?”
“司徒家族是一个整体,司徒博然纵然是我的儿子,在家族却不是领导层,对于决策没有任何发言权!”司徒关跟在陈昊天身后,轻轻言道,“如果他不是我的儿子,我想刚才我就让荣杰宰了他!他是老夫这辈子见过最胆大包天的人,也是愚蠢之极的人!”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劳资反动儿混蛋。”陈昊天找个位置大咧咧一坐,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徒先生是个聪明人,有没有考虑过做一下亲子鉴定啥的,父子俩反差那么大,很诡异的。”
林雨慕听陈昊天这么说,赶紧朝他小腿踹了一脚,意思是梁子纵然结下,却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咱们说话也要悠着点儿,毕竟今天是过来解决问题,不是将矛盾放大的。
司徒关微微一笑,端起咖啡,给陈昊天倒了一杯,静静回道:“陈先生对我有气可以理解,子不教父子过,这些年忙于家族事务,确实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有些疏忽,让陈先生见笑了。”
“孩子的教育问题才是大问题啊,聪明的儿子会在事业上助老子一臂之力,愚蠢的儿子会断送老子的江山。”陈昊天将咖啡推到一边,点燃一根香烟,缓缓言道,“司徒大长老,以后好好看着你的儿子,现在他至少还能爬,如果有一天连爬都爬不了,那就是大问题了。”
司徒关眸中厉光一闪,旋即又笑了:“陈先生提醒的是,司徒关定当引以为戒多加管教,料想他再不成气候,以后碰到陈先生也不至于像今天这般,忘了他的父亲是谁,忘了咱们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