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卿抬头,听他下文。
“苦肉计!主上您可以装病,若是太子妃听到后十分惊慌,那说明太子妃其实是很在乎您的,但若是不闻不问……”
“行了,你下去吧。”
“是。”
荣轩退下,容少卿也随后离开,目的却是后山的寒潭。容少卿想都不想的就封锁了自己的内力,跳进寒潭中,这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在寒潭里练功,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但那冰寒的程度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尤其是容少卿还封锁了自己的内力。
容少卿深知,装病不是上策,指不定风浅柔知道后反而会更加生气,所以惟一的办法就是真的生病,只有这样才能引起的她的心疼与愧疚,进而原谅他。只是这方法也不是十分保险的,他比荣轩考虑得更多,以他对风浅柔的了解,风浅柔十之八九不相信他会生病,然后对此听而不闻。但不论如何他都要赌一把。所幸,他赌赢了!
容少卿在风浅柔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吻,这才闭眼睡去。在寒潭里泡了几个时辰绝不是作假的,他到现在头脑还是一片昏沉,他之前也只是强撑着精神与她嬉戏……
翌日清早,风浅柔一大早就起来了,再次替容少卿把脉,确定烧已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敲门声起,风浅柔打开房门,见荣轩端着药站在门外,风浅柔并无意外,接过荣轩的药就朝床边走去。
“容少卿,该喝药了!”
闻言,容少卿幽幽睁开眼,看着风浅柔展颜一笑。其实从风浅柔起身之时,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一直在假寐。
风浅柔这次学聪明了,直接一勺一勺的喂,虽然在她看来,容少卿这纯属找虐。
容少卿对风浅柔的体贴、温柔十分受用,也许,他倾其一生的要求也不过如此:与她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两人相顾无言却默契十足,尽显温馨和睦,荣轩看着容少卿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第一次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跟随主上十几年,第一次见他如此幸福满足。
主子的爱太痛,让他几番心疼,尤其是昨天看到他在寒潭一呆就是几个时辰的时候,他是有些责怪太子妃了的,他甚至在想,若是主上没有遇到太子妃,他是不是就会好过一些,即使他依旧看尽人世百态对人生毫无依恋,性格依旧冷酷无情,可他至少不会痛,但当现在目睹这温馨的一幕时,他又由衷感谢太子妃,是太子妃的出现让主上的人生变得完整,这样的太子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痛会笑,会悲伤会幸福!
荣轩转身离开,不去打扰两人。他们有彼此就够了……
经过一天的疗养,容少卿终于大好了,对于这点,最开心的莫过于风浅柔了,当然,容少卿也是极兴奋的,此刻,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风浅柔,容少卿勾唇一笑,眼中荡漾着潋滟华光,尽显——算计!
“柔儿,我们回东华院吧。”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东华院的床睡着更舒服。”这里虽然样样齐全,但比起东华院,还是小了点,东华院能让他更好的大展雄风!
风浅柔自然是不了解容少卿的意图的,此时,她更像一个不会拒绝丈夫任何要求的贤妻,对容少卿的决断一律是从,会问但不会深究。
风浅柔还不知,她的妥协注定促使某人的嚣张气焰……
回到东华院,风浅柔刚进门,大门就被人立即关上,紧接着她的身体被容少卿压在了墙上,吻,倾覆下来!
“唔唔唔……”一切进行的太快,风浅柔尚来不及反应,唇舌就已被某人完全霸占,只余下不知是无措还是拒绝亦或是欲拒还迎的呜咽声声。
风浅柔很快败下阵来,瘫软的身体借容少卿支撑着,迎合着他的侵占。他的吻不同以往的捉弄、戏耍,多了几分急切。
她的感觉亦不同以往,之前,面对他时不时的偷香窃玉,她迫于无奈的接受和享受,从他的吻中感受到他对她的珍惜和占有欲,她害怕的同时又忍不住沉沦着,如今,丢掉了心中的枷锁,她可以无所顾及的在他的吻中忘情沉沦。
她只允许他对她为所欲为,她只对他无可奈何,她早该发觉自己的心意的!
一番激吻,两人转战场地,如同缠绕在一起的树藤,一起滚落在床上。大红的床帐落下,帐中,不时飞出一两件衣裳,呻吟低泣声不断……
“柔儿……”
语气缠绵悠远,似从天际传来,但入耳却足以震撼心灵。风浅柔睁开迷蒙的双眸,一下望进他饱含深情的眼底,风浅柔痴痴凝望,倾刻间似全身血液凝固,迷失在他的眼中,那里,如无边黑洞,吸引着她不住深入、痴迷。
“少卿,我爱你!”这一次,她豁出去了。
容少卿抚上她的绝色无双的姿容,俯身,与其水汝交融,对这一刻,褪除了彼此心结之后的融合,他是怀着最虔诚的心态来完成的。
话说,为什么明明先爱上的是容少卿,可先表白的却是她呢?怀着的这样的疑虑,两人共赴天堂……
另一边,任箫提着酒坛,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东华院飞去。
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容少卿是真的病了,所以,即使她昨天一夜未回东华院,他也忍下来了,因为他不想她对容少卿更愧疚。可刚才他得知,他们竟然一起回了东华院,身体安好的容少卿会对她做什么,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来。
落在与两人寝室隔空相望的一栋房子的屋顶上,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听里屋里传来的不甚清晰的娇吟声,任箫心如刀绞。上次,她是受媚毒所累,那这次,她是……自愿的!
任箫猛地倒一口烈酒,一半进肚一半洒,本该是酣畅淋漓的动作,却显得那般寂寥,寂寥到令人瞬间抽紧了心,为之发酸发疼!
任箫的爱是基于成全之上的,以风浅柔的意愿为先的,所以,即使内心再痛苦难受,却也没有打扰,他可以静静的看着她幸福。只是某人却不给他听着等着的机会,夜空下,一抹银白光色冲出屋子,直朝着任箫方向而来,来势之猛,似轻易可夺人性命……
任箫苦笑,他醉卧温柔乡,还不允许别人窥探一丝一毫,这让他们这些饱尝情殇的人如何不吃味?容少卿确实霸道至极,不过也正是这样的他,自己才会放心将她交予他。未来的路太过漫长,既然能陪她一起走下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那就让一个能绝对真心无悔,能让她不受半点伤害的人来照顾她吧!
心念电转间,任箫如大鹏展翅移开身形,眼见那一抹银白越过他订在百米开外的一根廊柱上,入木三分,只余一角露在外,让任箫看清那是一锭银子。
任箫猛抽嘴角,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手中没有攻击之物的容少卿是如何顺手抄过两人宽衣解带时落在床上的银子朝他飞掷而来。
任箫几个翻越,黑衣白发在空中飘逸如风,潇洒中透着寂寥,飞速远去……
彼时。
“少卿,发生什么事了?”风浅柔没有察觉到任箫的到来,她只是在迷迷糊糊沉沦的时候感觉到容少卿把什么东西扔出去了。
“没事,我们继续。”
“啊,少卿……不要了……我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求我,那唤一声夫君来听听。”她还从未这般唤过他呢。
“夫君,这下……”可以放过我了吧?
“柔儿都唤夫君了,为夫一定会好好‘疼爱’爱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