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不是犯病了?”
许淮阳咬了咬笔帽, 又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
方绵坐在床上, 翘着二郎腿吃着橙子, 一脸严肃地盯着许淮阳看了半天。
“说话, 看我干嘛?”许淮阳皱皱眉, 抬头回看他。
“我就是纳闷, ”方绵叹口气,“要真是你说的这样,你直接问他去不就行了吗。”
许淮阳看着作业, 一脸郁闷地沉思。
“我还一直觉得你俩玩得挺好的呢,说开了不就结了,”方绵把橙子皮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你什么时候这么娘们了?”
“滚蛋。”许淮阳翻了个白眼。
方绵看了他一眼, 啧了一声, 跑出去洗手了。
许淮阳确实挺郁闷的。
自从周三晚上蔡湛回来以后, 直到今天, 周六了, 俩人几乎都没有什么互动。
蔡湛不搭理他了, 虽然说话照说聊天照聊,日常沟通没什么问题。但上课时一个听课一个看杂志,气氛一片死寂。
总有点说不清的、忽然陌生了的感觉。
一种出了学校就是陌生人的感觉。
好几次, 他想开口问问蔡湛是怎么回事,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毕竟那人一副“我很正常我没事”的样子,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什么了?坏话?谣言?挑拨离间?
许淮阳只能想到这个,毕竟实在是找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他也不愿意往蔡湛的身上去想, 他本能地觉得,作为他的朋友和哥们,不可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隔阂。
周五放学的时候,他跟蔡湛说了说周日生日聚会的事,但蔡湛也只是淡淡表达了会去,就转身离开了。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一夕之间变得对他爱答不理?骑车脑子摔傻了?
别扯了,连骑车摔伤都是骗人的。
到现在,连他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都还不知道。
房间外噼里啪啦一阵响,方绵妈妈高喊了两句,方绵又大呼小叫地回答,然后一脚踹开卧室,端着两个马克杯进来。
许淮阳被这一通闹腾打断了思绪,抬头看了眼方绵。
“来来来,”方绵把一个杯子递过来,“我妈听说咱俩要通宵学习,泡了两杯阿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