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只好收下,道:“好。”
芳容忽然开门出去,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中捧着一个深蓝包袱。
“榆儿,你若寻到她,就把这个也交给她,好叫她好过一些。”芳容将包袱递与榆儿,已红了眼圈,“她走得匆忙,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呢,这些都是她自己平时最宝贝的东西,还有她自己积攒的银钱,还有我的一些心意,你就替我交给她吧。”
宁葭在旁,亦是神色惨然。
榆儿便也收了,只道:“好,你们的心意,她会知道的。”
幽绝只在一旁默坐,并无一言。
榆儿与宁葭又说得几句,便起身辞别。
“榆儿,你以后尽量别来。”宁葭起身送她,却道出这么一句。
“怎么?嫌我聒噪了?”榆儿笑道。
“不是,我当然希望你总在这里陪着我才好,不过……”宁葭道,“我怕天玄道长他、再为难你。”
“放心,我会小心的。”榆儿道,“况且,我现在可有大护法了。”
“大护法?”宁葭道。
“对啊,就是他啊!”榆儿指了指身后幽绝笑道,“天玄那个老道也怕他呢。”
说着,已走至门外,榆儿向宁葭与芳容作别,与幽绝双双跃上宫墙,向宫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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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至茂源客栈,故地重游,已非前番情景。
陡遭战乱,客栈中人人胆战心惊,并无一人敢出来。
幽绝跃墙而入,将掌柜的自屋中拎了出来,道:“要个房间。”
“公、公子,楼上左侧第三间,就、就是空房,您、您随意。”掌柜的瑟瑟道。
幽绝松了手,掌柜的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得死死的。
榆儿望着幽绝直笑。
“笑什么?”幽绝奇道。
“你若是笑一下,他就不会那么害怕啦。”榆儿道。
幽绝微微红了脸,上前牵了她手,向楼上走去。
两人进得屋来,也无人来送茶送水,幽绝自去取了热水来,与榆儿净了手脸,略去一去风尘。
屋子关得久了,有些氤氲的潮气,榆儿将几扇窗户都推开来,正望见空落落的院中洒落了一庭满月的清辉。
就在那里,他曾经已给过自己一次——他的真心。
而那时候,她并不知晓,他也未曾察觉。
幽绝亦默然望着院落。
他终于知晓了那个答案。
原来、竟是这样……
“我想洗澡。”榆儿侧头向他笑道。
“那我再去烧水。”幽绝道。
“我跟你一起去。”榆儿拉着他道。
“好。”幽绝只好应道。
两人一齐来至厨间,烧了水,再一起拎上楼来,灌了大半桶热水。
“你先洗吧。”幽绝道。
榆儿已上来将他衣衫解了,道:“难道没跟我一起洗过吗?”
“这、桶太、小了……”幽绝又道。
“不会啊,不信你试试。”榆儿已褪了衣衫,踏进大木桶里,向幽绝眨眼笑道。
幽绝望了望半边木桶,还在发呆,榆儿已伸出手来拉他。
幽绝跨进桶内。
这桶、果然有点小。
他几乎是贴着榆儿。
榆儿上前将他抱住,小声道:“这样是不是宽敞一点儿?”
“榆儿……”幽绝觉得呼吸开始不均匀起来。
“嗯。”榆儿轻声应道。
将头埋在他胸前,不断地用自己的柔嫩的脸在他光洁的肌肤上蹭着。
幽绝咽下一口艰难的口水,双手捧起榆儿的脸,将热切的双唇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