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紧张地对视了一下。

顾子怡不敢开口问，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五皇子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想要想出另外的解决办法。

纵然现在逃罪无望，也要争取宽大处理。

五皇子的话，就像一记惊雷一般。

在皇帝的心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身为皇帝，自然是手眼通天，他对五皇子之前做的事已经有所耳闻，甚至连证据都搜集到了。

他之所以一直没说，就是想要五皇子亲口向他承认。

现在来质问他，皇帝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真到了这么一天，皇帝亲耳听着五皇子声嘶力竭的忏悔之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闷在心中。

或许，是因为年事已高的缘故。

皇帝捂住了胸口，极力克制着，想要阻止气血上涌。

但最终失败，一口鲜红的血就这样喷了出来。

浸湿了皇帝的龙袍，染红了地板。

因为虚弱无力，皇帝跌在了地上，不断地咳嗽。

他用手揪住了胸口前的衣服，难受万分，脸都扭了起来。

五皇子本来还闭着眼睛，啪啪地死命扇自己脸，被喷血的声音吓得停了下来。

待他睁开眼睛，皇帝已经在地下了。

他慌忙爬了过去，跪在皇帝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