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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解战袍 卟许胡来 2371 字 20小时前

封禹俨然一副保护她的姿态,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满是自豪的弯着眉眼问她,“我是封将之子封禹,你是谁,是宫里的小侍吗,叫什么?”

当时蒋梧阙抿着嘴不说话,就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想起当年场景的封禹两只眼睛都比之前亮了许多,他轻抿嘴唇手指微蜷,特别想现在就去把真相说给蒋梧阙听,看她会是个什么表情,可还好意思让他唤姐姐。

封禹从书房出去的时候,封老喊了他一声,“等等,”她起身到墙角放置闲物的柜子旁,弯腰打开柜子,摸索了一会儿才掏出一罐茶叶。

刚才还说不给呢,转脸就变了态度,这让封老多少有些下不来台,梗着脖子将茶叶罐子递给封禹,粗声粗气的说道:“明个给她送过去吧,权当还她买草料的情了。”

来的若是旁人,没买草料迷惑北疆视线她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来者还是晋老的得意学生。

第二日封禹早早起床,带着茶叶罐子就往蒋梧阙住的宅子走,眼里隐隐怀着期待。

一路上脚步轻快,嘴角上扬,踏进堂屋看见蒋梧阙,封禹那句憋着坏的“我想起来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刚要说出口,就听蒋梧阙微微笑着,疏离又客气的跟他打招呼,“少将军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她公事公办的态度,半分也无昨天下午那副骗他喊姐姐的赖皮模样。

封禹将要吐口的话,就这么被她给憋了回去,顿时心里有些不痛快。

她怕是昨晚就能猜到自己会从母亲那里得知当年的情况,今天才故意这么疏离。

蒋梧阙瞧见封禹放在桌子上的茶罐,眼底笑意浓郁,连声音都轻柔了不少,“这是你给我带来的吗?”

封禹从昨天到今天一连输了她两局,现在见她伸手要摸茶罐子,鬼使神差的快她一步将罐子抱回怀里,“不是。”

蒋梧阙还没完全展开的笑意就这么凝滞在了嘴角。

她吃瘪的模样终于让封禹觉得心气顺了不少,他眼尾挑起笑意,声音轻快,“这是用来做茶鸡蛋的。”

“臣就是奉母帅之令顺路来看看殿下昨天睡的可好而已。”说完封禹如来时一般,抱着茶罐子脚步轻快的离开。

蒋梧阙站在堂屋门口,笑的颇有些无奈,她扬声唤十五,故意说给还没走远的封禹听,“等小将军茶鸡蛋煮熟了,你去讨几颗过来。”

封禹脚步一顿,头都没回,心想那你可等着吧,这茶鸡蛋怕是煮不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神色怀疑)我总觉得十一年前的事情,我和我家夫郎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封禹:(低头看剧本)没错呀,英雄救美

蒋梧阙:……我已经沦落到靠脸吃饭了_(:3ゝ∠)_

第6章 赎人

蒋梧阙来边疆得有三五日了,护送她过来的侍卫都已经启程回去,她却半分也无离开的打算。

侍卫长走之前,蒋梧阙披着银白色狐狸皮滚边大氅,抱着手炉,一步一喘低咳不断,从袖筒里掏出奏折递给她,满脸歉意声音疲倦,“旧疾发作,实在不能远行,你将这份请病奏折交给母皇,她看过便能明白。”

侍卫对于蒋梧阙的话自然不敢有异议,跪下行礼,高举双手收下奏折后,转身骑马离去。

蒋梧阙在边疆逗留蒋梧雍怕是求之不得,她病死在这里别回去更好,奏折递上去哪怕皇上不悦她都会帮忙说好话。

侍卫们前脚刚走,蒋梧阙后脚就换了身衣服去集市。

虽是冰天雪地,她手中却握着扇子一把,扇骨轻敲掌心,桃花眼波光流转左右闲看,半分也无刚才那副抱病在身的模样。

深州的集市自然比不得京畿,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不大的地方却也热闹着呢。

路边各种买卖的吆喝声不断,酒肆茶馆人来人往,此地民风开放,更有不少男子未遮面纱上街闲逛。

蒋梧阙这副风流文人打扮,在边疆实属少见,引来好几个男子的目光。

十五跟在她身后,被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耳朵抬手挠了挠脖子,快走一步跟蒋梧阙小声说:“主子,好多人都在看您。”

蒋梧阙勾唇一笑,眼中流转的波光带了分邪气,半扯扇子遮住嘴巴,侧头问她,“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看我吗?”

十五嘿嘿一笑,“因为您长得好看。”

蒋梧阙嗤笑一声,抬手用扇骨轻敲她脑袋,“错,”她收起扇子,手背在身后,颇有自知之明,“因为他们觉得我是个傻子,大冬天的还拿着扇子。”

这种不管季节随身携带纸扇之人,在京中酒肆茶馆处处可见,都是些风流倜傥的文人雅士,但边疆众人民风粗放,像她这种冬天带纸扇的人就很少见了。

别人觉得她是个异类,自然免不了多看两眼。

蒋梧阙在京中可是病鸡一只,她若出门随手携带的只能是手炉。她一直眼馋着那些拿扇子装风流的人,这次远离京畿,终于可以随心随意。

深州的花街柳巷都是傍晚黄昏开门,客栈酒肆茶馆却是昼夜不歇,里面唱曲的说书的清倌很多,至于书说的是不是真的好曲唱的是不是真的甜,这个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人长得漂亮。

这些清倌真正清的其实不多,只要有钱,就能将人拉进楼上包间里,至于做了什么,只有当事的两人知道了。

蒋梧阙喜欢去茶馆听书,但从来没去过楼上,都是坐在下面的大堂里,主要因为她钱少,包不起那雅间。

十一说银子都是留着将来给夫郎的,不许她寻花问柳四处乱花。

没银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蒋梧阙她来茶馆的确是为了这里的茶。

上回封禹把茶罐子抱走,事后他既没给她送回来,也没煮成茶鸡蛋。蒋梧阙天天喝白开水觉得嘴里寡淡,就来茶馆坐坐喝点别的。

今日说书的还是昨天那位老者,声音虽然不如清倌清甜响亮,但抑扬顿挫的沧桑语调配上历尽风霜的岁月经验,才能将故事说的更加生动诱人。

娓娓道来的故事,不紧不慢的语调,紧扣的情节,迭起不断地高-潮,勾着听众的好奇心,带着你一步一步接近书里的真相,读懂主人翁的感情。

一段故事说完,众人沉浸其中,直到听见扶尺响起的那一瞬才怅然回神,为书里主人公的结局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