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好苦……”苏子青一口气喝掉,因口中的苦涩之味皱起了眉头。

宇文飞马上道,“去给我买些蜜饯回来。”

“是。”丫鬟飞快地应道就转身就去。

“等下。”苏子青叫住她,随后对宇文飞道,“将军,我真的不用……”

见他推却,丫鬟就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道,“二公子,您一向心善,就是吃了苦都不说,喜欢强忍着,以前这是没有为您出头,但如今有了将军就不一样了,他爱您惜您,又怎会让您受一点点委屈。”

苏子青一脸呆滞,若不是平日里见过这丫鬟,他都以为她是宇文飞带来的。

“嗯,没错,你这丫鬟说话甚得我心。”宇文飞点点头,看她粗眉圆脸,长相憨厚,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屈了屈身,恭敬地回道,“回将军,奴婢叫翠儿。”

“翠儿?翠乃绿之意,与子青你的名字也相近,看来也是缘分。”宇文飞在顷刻间作出决定道,“好,以后你就留在这里伺候你家二公子,等下你自己给你们府上的管家那里说一声,是我的意思。”

“是,谢谢大将军!”翠儿面上露出喜色,忙跪下叩谢。

“将军,我真不用……”

就在苏子青还要回绝的时候,翠儿就又抢着道,“大将军,二公子,奴婢现在就去买蜜饯回来。”

“嗯,你去吧。”宇文飞答应着,翠儿一退了出去后就回过头对苏子青十分满意地道,“这丫头还不错,嘴巴得巧,留在你身边多与你说说话也没有那么烦闷。”

“……多谢大将军。”看来无法推辞,苏子青只能谢过。

宇文飞揽过他的肩膀,闻着他的发香,“我们十五就成亲了,你怎么还与我这般生疏,不过这还有十几日真是折磨我。”

“将军。”过度的亲密让苏子青身体一僵,脸上发烫起来,微微不适地推开他,“我已经无事了,你若有事要忙就先回去吧。”

“哦,我没事。”宇文飞一本正经地道,“既然今日你不能出去,那我就留在这儿陪你,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苏子青实在说不过他,也就只能随着他去。

二人不再言语,房中檀香袅袅,外面的雨似乎已经停了,显得安静。

不知是不是药效的作用,苏子青只觉得全身乏力犯困,眼皮直往下垂。

“睡吧。”宇文飞将他扶下躺好。

“将军。”苏子青侧过头,强撑着困意道,“子青有一事相求。”

宇文飞捋了捋他额前的青丝,说道,“莫说是一件,哪怕十件,我也会为子青做到。”

“不需要十件……”苏子青犹豫了一下,便道,“只是在成亲之前,我不想见我大哥。”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宇文飞应着,眸光闪了闪,看来他二人之间果然是有事情发生,他问道,“昨夜回来,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苏子青突然沉默下来,将目光移到上帐帘上,“将军不必猜测,等到了适当的时候,子青会与将军说的,这并不是有意隐瞒,而是现在自己也不确定。”

“既然如此,我不会勉强,等子青想说时,我定会在你身边倾耳聆听。”

“谢谢。”说完,苏子青就沉沉睡去。

宇文飞为他盖好被褥,余光瞥见书桌上放了些书籍和一个画轴。

便走过去随手翻阅,看来子青平时都爱看一些修身养性的书,真是老人家的趣味。

瞧着没劲后把书一丢,又将画拿起展开,是一副少女的背影画像,却不像是子青的画迹,便看看落款处念了出声,“百里公子?”

宇文飞拧起眉头,发现上面竟还有点点泪迹的印痕,他望了望床上的人,把画卷起放回了原处。

摸着下巴,站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就走出了房间,掩上门后对守在一旁的常安道,“常安,在子青病愈之前,你就在这里守着,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去。”

常安抱拳应道,“是,将军!”

就在这时,摆脱了文玉凤的苏子容又返了回来,见到宇文飞也不施礼,就从他身边直直走过去,却被守住门口的常安截拦,不禁恼怒地回头叫道,“宇文飞,这里是苏府不是你的将军府,我要去见子青!”

宇文飞想起方才苏子青交代的事,脸上挂起笑意,走到他身侧,“苏大公子,昨夜你对子青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再追究,而且反要感谢你,让子青心甘情愿与我成亲。”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子青不会的!”苏子容猛地瞪着他,一脸地不相信,他摇着头往后退着,然后窜上去扯过宇文飞的领口,因矮上半截抬着头问,“是不是你威胁子青的。”

一旁的常安正要出手拉开他,被宇文飞一个眼神制止。

“我说了,子青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不管苏大公子有什么心思都请收起来。”宇文飞低眸看着情绪激动的苏子容,轻而易举地掰开他的手,再一把抓住收紧着。

“啊~放开我!”苏子容想着挣脱,却被捏得更紧,因强忍着被捏碎的疼痛,额前的青筋凸显出来。

“子青好不容易睡下,望苏大公子也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宇文飞给他一个教训后才放开,对对方的愤怒如仇熟视无睹,故意说道,“那么本将还需要忙成亲事宜,就先告辞了。”

第13章

午后,天空也已经放晴,太阳也拨开云层露了出来,昏黄的阳光洒入一片亮堂。

苏子青睡醒过来,便看到王其几人一颗颗脑袋凑到床边盯着自己,“你们在看什么?”

“没有没有!”几人见他睁开眸子都忙散开,各自心虚地摇着头,而脸上莫名染上可疑的红晕。

“你们怎么来了?”苏子青坐起来,声音还有丝丝的嘶哑,此时他墨色及腰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褥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