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心弦上的你 芸生yuna 2823 字 2天前

眼见女儿对曾亦舟如此痴心,作为父亲的他也不忍心拂逆,堪堪笑着:“哦?我女儿都这么说,那我肯定是有意向了。不知道曾总哪天有空,可否一同商谈商谈?”

梁语陶站在远处,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她越听,心里便越是难过。之前,她好言相劝,想要借助爷爷的力量帮助曾亦舟。却不想,他断然拒绝,言辞颇重,甚至连话都不同她多说一句。而现在,李总监在她父亲面前堂而皇之地谈起此时,他却一点都不介怀。

梁语陶生平第一次觉得妒火中烧,恨不得将李总监与他的父亲踩在脚下。

她刚准备凑过去,阻止他们进一步的交谈之时,周延昭恰好穿越了人群向她走来。

她心头顿时生了一计,回过头嘟着唇朝周延昭撒娇。她将目光往曾亦舟的方向微微一瞥,脸上虽还展露着笑颜,却找不到一丝和悦的情绪:“表叔,你看中的生意可是有人想尽办法了在抢呢。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力挽狂澜一下?”

周延昭这才循着梁语陶的目光望去,不远处,曾亦舟正与当地有名的建筑商交谈着,建筑商的身旁是他的女儿,打扮美艳。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地笑了开来:“对,我和陶陶都看中的东西,怎么能让人抢了呢。”

语毕,梁语陶就乖顺地挽住了他的手,两人一同朝曾亦舟的方向去。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正当曾亦舟与李总监父女交谈之际,周延昭忽地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大大方方地走到曾亦舟身边,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打过照面后,周延昭便侧过脸,皮笑肉不笑地对父女二人说:“不好意思,有关斯达建筑的这个项目,我已经有意向进行投资了。我前天就让底下的人去办了,您似乎晚了一步。”末了,他还不忘给两人一个下马威:“对了,您是哪位,这商场上交往的人太多,我竟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李总监的父亲听后赶忙将双手奉上:“周总,我是福泰建筑的李泰,之前市中心博览馆的项目,我们有参与。”

“是那个项目啊,我倒是不太记得了。”周延昭道。

李总监的父亲自然知道周延昭在久江市的实力,自家公司与周氏集团差别天壤,偶尔还得仰仗着他们吃饭。偏生自己刚才还差点不怕死地抢了周延昭的生意,他赶忙赔笑:“您日理万机,哪能记得我们这些合作过的小公司啊。”

李总监也赶忙在一旁奉承:“是啊,周总在久江市的名气是响当当的。您看中了曾总的项目,也是慧眼识珠呢。”

“只是我倒是没想到,李总跟我有一样的心思,竟然也看中了斯达建筑的项目。这样看来,也只好让你勉强忍痛割爱了。”周延昭笑道。

“哪能叫忍痛割爱啊,这不过就是小女随口一提,顺口问了几句。鄙人哪敢跟周总您抢生意。”李总监的父亲自是得罪周延昭,赶忙转移话题,将目光投向了周延昭身旁的梁语陶:“对了,周总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闻言,李总监下意识地往周延昭身边看去,待看清此人的面孔,她的脸都胀成了猪肝色。

周延昭自是不知道洗手间内发生的一切。他像是介绍自己亲生女儿一般似的,语气骄傲:“这是我侄女,梁语陶。”

“周总的侄女,可是来自远江市梁家?”李总监的父亲对于周家的背景自是有点数目的。

“是啊。”周延昭抽出手,揽住梁语陶的肩头,与她对视一笑:“不过我这小侄女没什么经商的爱好,从小就喜欢音乐,全家就得了她一个女娃娃,心疼的紧,就随她去了。现在吧,也总算她努力向上,把自己折腾出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小提琴家。”

“原来是梁小姐啊。远江市商界一把手梁振升的孙女,司法界赫赫有名的梁延川之女。哪能说是小有名气,当真是如雷贯耳了。”李总监的父亲赶忙压低身价,嬉笑身旁的女儿:“我家小女站在梁小姐的身边,可活脱脱像只小乌鸦。”

李总监父亲说话之际,梁语陶就一直淡笑着站在周延昭身边,目光温和地盯着李总监本人。李总监被她看得发毛,心想着在洗手间内发生的一切,心虚得很,只恨脚下不能生个风火轮,立刻逃跑了。

未等李总监父亲说完,梁语陶忽然朝李总监笑了笑,然后耷拉下表情,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她说:“表叔,刚才有人说我坏话。她说我走错地方了,还说以我灰头土脸的模样,应该去后台当服务员。”

“谁说的。”周延昭皱眉不悦。

还没等李总监反应过来,梁语陶已然伸出手,嘟着唇将手指尖端直指向李总监,“就是她,她刚才笑我。”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李总监的父亲立刻插嘴道。

梁语陶扯着周延昭的袖管:“我不管,反正我生气了,你要让她给我道歉。”

梁语陶的固执,周延昭的不悦,李总监和她的父亲都看在眼里。最后,李总监的父亲终于软下口气,让李总监鞠躬给梁语陶道了个歉。

正当梁语陶多么高兴于自己能让眼前恶毒的女人在曾亦舟面前丢了面子时,她却蓦地感受到一阵灼热的目光,如同麦芒利刺一般朝他扎来。仅是隔了半米的距离,她能清楚无比的感受到,而那股目光,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曾亦舟。

她拉着周延昭的手猛地一顿,原本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眼眸里,只剩下曾亦舟离她越来越远的目光。他的目光里带着陌生,似是不认识她了。

梁语陶忽然慌了。

道歉事件过后,周延昭正式跟曾亦舟说起了合作的事宜。因为底下人拖延了接洽时间,导致在周延昭说出有意向合作的前一秒,曾亦舟都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他混沌地听周延昭说,他多么看重这个项目,对这个项目的前景多么好。然而,曾亦舟却恍若未闻似的,只淡笑却不答应,脑海里只剩下了梁语陶仗势欺人的模样。

接着,周延昭又热切地给曾亦舟介绍了许多人物,皆是财经杂志上难得一见的人物。然而曾亦舟却好似心不在焉似的,只是虚伪地笑着应承,却没有进一步的交流。

他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知道,以他和周延昭仅见过几面的交情,他断然不会这么热心地帮助他。在周延昭的眼里,他顶多算是个小辈,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

但如果他们两个名字之间,多了条名曰梁语陶的连接线,那事情就俨然会变得不一样。

除了是梁语陶有求于周延昭,让他帮助他,曾亦舟已经想不到其他的任何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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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周延昭又硬是拉着梁语陶嘱咐了一通,才终于肯放她走。

等梁语陶走到停车坪上时,周遭原本密集的车辆早就散了,只剩下曾亦舟的黑色奥迪蹲守在黑夜里。车厢内的灯还亮着,似乎是在等着她。

然而,梁语陶却只是站在原地,停着步子,却不敢走上前。她想起曾亦舟陌生的眼神,以及在李总监走后,一直毫无表情的脸孔,甚至连目光都不屑于流连在她的脸上,梁语陶顿时有些慌了。

她站在原地许久,才踌躇着走向车旁。

她拉开车门把手,故意装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娇俏地朝他笑:“等久了吧,我跟我表叔聊久了就忘了时间,你可千万别怪我。”

曾亦舟没回应,只是待她坐上车,系上保险带之后,才发动了车子往别墅外开去。

是夜,别墅外的行车道上静谧地出奇,初春的夜晚,没有一丝昆虫鸟兽的叫声,唯一的声响,只剩晚风吹过竹叶窸窣不安的窜动声。车厢内也如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音乐,也没有笑声。

车行至三岔口的红绿灯处,曾亦舟忽然重重得踩了一脚刹车,车子陡然停了下来,在道路上滑下一道鲜明的轮胎胶痕。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梁语陶借机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