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太多次的失败,得到这种结果的文亦晨并没有什么失落的感觉,事后秦征也不断跟她灌输晚育的好处,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就继续愉快的二人世界。
秋去冬来,时光飞逝,转眼间又是一年春节。
文亦晨有半个月的小长假,闲来无事就约吕书程出来喝咖啡。
最近吕书程也很清闲,导师提前回老家过年,原本充实的生活就没了重心,接到文亦晨的电话,他就高高兴兴地赴约。
今天的气温很低,凛冽的西北风迎面而来,得知她出门,秦征千叮万嘱,一定要她多穿两件衣服,还要把围巾戴上。她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走进暖气充足的咖啡厅,倒是惹人侧目。
上下打量她一番,吕书程突然露出怪异的笑容。
文亦晨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吕书程指了指她的肚子:“有了?”
“没有。”文亦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真被你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吕书程洋洋得意地说:“我就知道!”
文亦晨托着下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吕书程挑眉:“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应该能帮到你呀,你没有好好利用?”
想到那几套千奇百怪、布料少且轻薄透视的情-趣睡衣,文亦晨捧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意图掩饰自己那不自然的神色。
“看来是没有了。”吕书程了然地说,“你的脸皮也太薄了,已经是老夫老妻,哪用得着难为情!像征哥这种自制力强大的男人,你得让他失控、让他无法抗拒你的要求,不知道该怎么做对吧,我来教你……”
他越说越是起劲,可文亦晨却打断了他:“等等,你好像连恋爱都没谈过,我能够相信你这个狗头军师吗?”
吕书程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摆了摆:“对于这种事,绝大部分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以后可别后悔。”
瞧他貌似胸有成竹的,文亦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虚心求教,叽叽咕咕地跟他探讨了半天,终于有所收获。
秦征一直忙到大年三十才处理完公司的事务,抵达大宅时,大家都等着他们吃团年饭。
这是文亦晨第一年在秦家过除夕,席间温馨美满的气氛让她很快融入其中。
秦老太太吃得不多,很快就停下筷子,发现文亦晨不怎么夹菜,就给一旁的秦征使了个眼色。
看了眼文亦晨那碗怎么吃都吃不完的米饭,秦征笑道:“她不饿,等我下班那会儿,她连我的外卖都吃了。”
文亦晨给自己辩解:“我不想浪费才把你那份也吃了的!”
“饿坏了吧?”杨爱妮心疼自家儿媳妇,“下回别等他下班,早点过来,我做蛋羹给你吃!”
秦满月立马说:“妈妈我也要!”
“好好好!”杨爱妮应声,“嘴馋得跟孩子一样。”
闻言,秦老太太望向秦征:“说到孩子,你们小两口也该有计划了吧?”
文亦晨脸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竖起了耳朵。
秦征一脸平静,用谈天气地口吻说:“不急,明年再计划吧。”
秦老太太又望向文亦晨,无声询问。
文亦晨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拿不了主意。
这时杨爱妮开口:“今年允宝不在这边过年,家里就没有旧时那么热闹了。”
向来不怎么参与这种话题的秦绩也说:“一大堆的烟花也不知道找谁来放。”
秦征从容地应对:“我来放。”
吃过团年饭,秦征还真的拉着文亦晨去放烟花,秦满月本想跟过去,然而望见十指紧扣的哥叔,她识相地选择回避。
大盏大盏的焰火在幽沉的夜幕中绽开,文亦晨抬头仰望着五彩缤纷的烟花升了又落,落了又再度跃在晚空。
秦征拉开大衣将她包裹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端,轻声问:“好看吗?”
文亦晨点头,踌躇片刻,她小小声地问:“你有没有给我准备新年礼物?”
秦征如常地将手插-进口袋,毫无愧疚地说:“糟糕,忘记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文亦晨很高兴,正想借机向他讨一个愿望,不料他却突然惊呼:“你衣领蹲了只小虫子。”
文亦晨小小地吓了一跳,这时秦征按住了她:“我帮你弄走它。”
担心那小昆虫钻进衣服里,文亦晨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就在她神经绷紧的时候,一条项链自后方垂下来,她很快反应过来,掂起那镶着钻石与欧泊的吊坠,嗔道:“又骗人!”
秦征笑着接受她的指控:“我挑了很久,你喜欢吗?”
“这不是最让我喜欢的礼物。”文亦晨红着脸说,“你能送我……送我……”
她的舌头貌似在打结,秦征知道的意思,却又坏心眼地调戏她:“车子?戒指?还是房子?”
“你故意的!”文亦晨跺了他一脚,“不跟你玩了!”
绚烂的烟花仍在绽放,而原本观赏的人早已离场,此时正颇有情趣地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看着这对小夫妻从外头追到楼上,坐在客厅看春晚的长辈们都面面相觑。
沉默过后,秦老太太士气满满地说:“我看好小晨,明年的今天,家里肯定有小孩。”
杨爱妮附和:“我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