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对你一时的兴趣。他是天之骄子,会找和他最合适的人......”毕夫人的话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她说的都是对的,合情合理的,符合逻辑的。我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如果他想要自己这身子,我都给他了又如何?
但是,我不能耽误他,也绝不愿意做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引上司的小秘。所以,身子绝不能给他!
“对不起!我只能做一个小助理,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永远做你的小助理。直到你觉得我不适合做了,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绝无怨言。”杜彬彬挣脱开毕奇寒的怀抱,爬出了浴池,打开了淋浴龙头。
洒花下,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混合着她无数的眼泪,冲至脚底,汇聚成河。
缩在毕奇寒的床上,与毕奇寒足足相隔了一米多的距离,两个人侧卧对视着腥红着双眸。
她轻声恳求:“毕总,那个请假申请,你给批了吧,我想妈妈了。”
“好!”毕奇寒爽快地答应了。
他刚才真的害怕了。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失去她带来的恐惧。如果要用她的生命作为他爱情的代价,他宁可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既然她坚持请假回家,那就批了请假申请,让她回家陪妈妈几天,让她冷静冷静。也许她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好,会主向自己靠拢。
毕奇寒悲哀地发现,他除了这样自我安慰,别无他法。
......
脸色苍白的杜彬彬,双眼布满红血丝,原本尖下巴的小脸蛋更加瘦削了,显得两只眼睛更大,但却空洞无神。
回家已有三四天,度日如年,几乎夜夜难眠。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但在父母面前,她强制限制了自己哭泣的权利。不能哭,要笑,要开心。
妈妈发现她变了。这次一回家,一改平时慵懒的脾性,突然喜欢起做家务。把家里所有能擦的家具都擦了几遍,连漆黑的锅底也不放过。
杜彬彬拼着全身的劲道对家具们献着殷勤,反复地去擦,擦得筋疲力竭,才能合眼眯一会。但是很快又会哭醒,抹去眼泪,继续和相思之苦作斗争。
终于,又熬过了一夜。
天才蒙蒙亮,杜彬彬翻身起床又要跟家里的地面过不过,提来水桶,拿来拖把,对着各个房间的地板肆虐起来。
“彬彬,你看妈妈买了什么?马上要过年了,今天一早我就跑到菜市场里,买了很多肉,囤起来,不然过年时,很多菜贩子都关门,菜都买不到。”妈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推门进屋。
“你怎么又干上了?好不容易回趟家,就多休息休息,看你,这几天怎么更瘦了,一定是干得太辛苦。对了,小寒什么时候过来?我刚才碰到你婶婶,她问起小寒了,说这回无论如何都要见见我们家未来的姑爷,呵呵。”
妈妈喜滋滋地将肉往冰箱里塞:“冰箱太小了,得赶紧换个大的,冷冻室都塞不下了......”
“彬彬,小寒喜欢吃什么,你跟妈说说,我等会还要再去买些好吃的,过年时要好好招待他,可别让他在家里受委屈了。”
“我昨天买了两套新的四件套,今天要洗洗,还买了一床蚕丝被,你快问一下小寒什么时候过来,在他来之前,我得把你床上的旧的都换了,我们得让小寒睡得舒舒服服的。”
“妈想过了,我们那个卧室大一点,我这两天收拾收拾,跟你换个房间,你那个房间太小了,我怕小寒住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