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此时已经自己睡着了,青杏将他放在小床上,道:“我们走吧。”
苏子归问道:“他一会儿醒了怎么办?”
青杏道:“没办法,哭一会儿就好了,况且他这一睡,没两个时辰醒不来的。”
苏子归点点头,对身后的秋词道:“你留下来照顾他。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若是他醒了哭闹,你便抱着他在院子里走走。”
秋词领命,青杏感激的冲她笑笑,秋词回以一笑。
苏子归回到大厅,只见员工们都已经让他们走了,对祁宿和夜笙道:“我们先去会会那刘天霸吧。”
祁宿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道:“好。等着寒风回来吧,我让他去调几个暗卫来守着这里呢,等下他回来了咱们就走。”
苏子归点点头,道:“我们先想个对策,一次性将那刘天霸炸出来,省得以后麻烦。”
祁宿笑道:“这个我和夜阁主已经想好了,等会过去之后,青杏先击鼓鸣冤,然后我们再……”
听完祁宿的话,苏子归直道他们两个是老狐狸。
祁宿和夜笙笑着也不反驳,而青杏觉得自己当真是遇上了贵人。
寒风回来,道已经安排好了。事不宜迟,几人赶紧出发。
到了临如县,正好正午时分。青杏按照计划,击鼓鸣冤。
民众们全都闲来无事,也不着急回家吃午饭,全都过来凑热闹。
刘天霸正想回府中去和刚讨来的小妾共进午餐。你侬我侬呢,被外面的击鼓声气得跳脚,气急败坏道:“何人击鼓,真是不看看时间!快点滚进来!要是没什么要事,看本官不打你三十大板!”
惊堂木一响,杀威棒齐鸣。青杏不卑不亢的走进大堂,道:“民妇范李氏状告永安村恶霸刘虎啸,杀人抢田,还望大老爷明示。”
刘天霸见还是青杏,无奈道:“这个案子已经结了,你们家的田在几十年前就是人家刘虎啸家的,是你那死去的公公婆婆穷凶极恶强抢了来,人家刘虎啸不过是拿回他们自己的东西罢了。本官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已经是对你们网开一面了,你怎么还来这里捣乱呢?”
青杏听到刘天霸颠倒黑白,气得眼睛都红了,怒道:“您作为临如县的县令,不为百姓谋福利,而是包庇歹人,颠倒黑白,您良心何在?”
刘天霸一听,也不跟她说了,直接道:“来人,这个罪妇口出狂言,辱骂朝廷命官,先打她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苏子归见他竟然不辨是非,上来就是三十大板,愤怒的站出来道:“你为什么要打人?既然她说的不对你就要拿出证据来证明啊。这样屈打成招谁能服气!”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早就受够了这刘天霸的气,见有人发声,纷纷附和。所谓法不责众,他们人数众多,总不能将他们全都抓进大牢,只会抓那个出头鸟而已。
刘天霸见场面失控,便让人先放开青杏,道:“这个罪妇显然已经是神志错乱,当日这个案子半月前已经是了解了,若是有疑问,怎么不当时说出来?现在又来击鼓鸣冤。可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来陷害本官!”
众人闻言全都唏嘘,不屑他说的话。
刘天霸也不觉得尴尬,又道:“本官虽然不能算得上是个好官,但是也是一心为了百姓着想,只能是尽量的做到公正公允。”
夜笙道:“那你说,这个案子得怎么判啊?”
刘天霸道:“那块田本来早几十年前就是人家刘虎啸家的,是那范家夫妇心生歹念强抢了来。现在只能是再还给他们了。”
夜笙又道:“那范家夫妇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你们又是怎么证明那田是刘家的不是范家的?”
刘天霸哑口无言,见夜笙穿着不似平常百姓,而且这么出众的样貌若是临如县的,他早就知道了,一看便不是本地的,怒喝道:“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扰乱本官办案?来人呐,拖进来重打三十大板!”
祁宿闻言,一步迈进大堂之上,道:“你先别管是哪里来的刁民,你只要先把这个案子说清楚就可以了。”
刘天霸一直都是横着走的,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着自己的子民的面丢这么大个脸,这让他以后如何立足?一时怒火攻心,口不择言道:“在本官的地盘上,本官想怎么办案就怎么办案,管你们什么事!来人呐,将这些扰乱公堂的刁民拿下!”